她紧走了几步,一脚踹开屋门,直奔床的位置。
不知侍卫们什么时候溜了进来,提前铺好了床,在上面放了一床被子……和两个枕头。
临鸢:???这帮侍卫想干嘛?
临鸢把暮苍轻放在床上,给他掖好被角,转身要走。
“姐姐,陪陪我,我一个人睡不着。”暮苍伸手扯着临鸢的衣角,不知是醉是醒。
临鸢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暮苍都一个人睡了这么多年了,她可不信,她一来了,暮苍就生活不能自理、需要人哄睡了。
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块板砖,不怀好意地笑着:
“真的睡不着吗?需要我帮你吗,用这个。”
说罢,还在暮苍头上比划了几下。
暮苍识趣地送来了手,生怕脑袋被砖头砸开花。
临鸢满意地收了砖头,这东西果然好用,专治酒后乱性。
她并未离开,插上门,在外间找了块蒲团坐下,打坐修炼。
暮苍这样子,一看就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稳妥起见,她还是留在这里好一点,也好照料一二。
侍卫们眼见着暮苍的卧房里的灯熄了,才蹑手蹑脚地各自回去睡觉。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阳光透过窗棂,撒在暮苍的身上,将他的发丝照得金黄。
暮苍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细细回忆着昨晚的一切。
他依稀记得,自己贪喝了几杯酒,然后就脑袋晕晕的,意识有些模糊了。
都说酒后吐真言,他应该,没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示给临鸢姐姐吧?
若是暴露了,以临鸢姐姐的脾性,一定会立即弃他而去的。
暮苍翻身下床,急匆匆地去寻临鸢,直到他看到临鸢正在外间打盹,才稍稍地放下心来。
临鸢昨夜打坐,顺带守着暮苍,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这些日子荒废了修炼,打坐到最后,临鸢竟睡了过去。
她的脸上写满了疲惫,用手撑着头打盹,头一点一点的,如同小鸡啄米,睡得并不安稳。
暮苍轻叹一声,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抱起临鸢,把她放到了床上。
临鸢体重很轻,因为常年习武,她的身体并不像普通女子那般柔软,暮苍抱在怀里感觉有些硌得慌。
临鸢皱了皱眉头,吓得暮苍立刻僵硬地停在原地,生怕吵醒了她。
暮苍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万一临鸢姐姐在他怀里醒来,他该如何解释这件事?
所幸,临鸢只是睡得有些不舒服,她喃喃自语,不知说了句什么,然后继续睡了过去。
暮苍松了一口气,将临鸢放到了床上,如同昨夜临鸢照顾他一样,细心地给临鸢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暮苍一推开门,就见一帮侍卫们围在门口,似乎在偷听屋内的动静。
侍卫们吓了一跳,他们世子爷今日竟醒得这么早。
但是,他们八卦的心思还是占了上风,偷听被抓的心虚一扫而光,他们呼啦一下围住了暮苍,询问昨夜有没有发生什么。
“嘘!”暮苍眼疾手快,制止了众人即将开始的叽叽喳喳,朝院子里指了指,示意去那边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