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满口应下,说要仔细回想一下那镯子的细节,会尽快把画交给临鸢。
他能看出来,临鸢对镯子的事情很是上心,他绝不能敷衍怠慢。
临鸢坐在桌前,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情。
刚刚她给司珏的水里加了安神静心的药材,保证能让司珏睡个好觉,好好养养精神。
临鸢的脑中一遍一遍地回放着司命对乌园谷的描述,用手蘸着水在桌上写写画画,总感觉这个地方似曾相识。
对了,她在翻看从暮苍那里借阅的古籍时,曾在里面发现过一张画,画上就是乌园谷的景色,以及一个看不清脸的小女孩。
暮苍为什么会有这幅画?
他与那个小女孩又是什么关系?
临鸢心乱如麻,她感觉自己已经离真相很近了,却总是找不到那个线头,无法抽丝剥茧,还原出事情的本貌。
她想去问暮苍,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暮苍也未必愿意告诉她,何必跑去自寻烦恼?
这样耗下去,即使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倒不如暂时抛开,说不定在某个时刻就柳暗花明,寻到思路了。
临鸢这样想着,重新坐回了司珏的床边,守着熟睡的司珏。
这些日子司珏一定也吃了不少苦头,原本肉嘟嘟的脸颊瘦下去不少,显露出高高的颧骨。
对于司珏的伤势,尽管大家都默契地绝口不提,但是单单观察她现在的气色,临鸢也能猜测出几分。
能让擅医药的二师兄几乎束手无策,让司命上天入地地求药,可见当时司珏的情况有多么凶险。
临鸢心疼地摸着司珏的脸颊,手指都有些发颤,心中后怕:
“珏儿,只差一点,为师以后就见不到你了。所幸……一切都好一切都好。”
睡梦中的司珏似有所感,眼角处滑落出一滴清泪。
司命的速度很快,下午就拿了画过来,顺便替了临鸢的班,换他来守着司珏。
临鸢瞥了一眼画,仔细折好,收了起来,走之前还不忘嘱咐司命:
“珏儿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你不必过于紧张,哦对了,珏儿这孩子我了解,心气高,不愿意把自己无助的一面展示给你,这才对你说了许多重话,你们可别因为这事儿产生隔阂。”
司命点点头,满心满眼都是司珏:
“我知道珏儿的性子,她说的那些话我也并没有当真,多谢神尊提醒。”
临鸢嗯了一声,拿着画回了自己的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