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项工作夸了又夸,甚至觉得找到了赚钱以外的事业。
她在现代做慈善都是找个靠谱的基金会捐钱捐物,没怎么关注后续发展。
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围观帮助他人带来的正向反馈。
而且只是通过信件往来去帮助别人。
她清楚这是有写信条件的人才能有这样的来信,更多的人不认字。
经过这几天的琢磨和读信,她又看清一点前路。
挡在身前的不是打开就能看见天光的闸口,而是难以撼动的大山。
因此只要挖动一点,就格外兴奋。
叶容蓁清楚这点,顺着她的话说了几句,拿过附在来信后的症状登记看了起来。
——涉及症状和药物名称的部分,好些不是常见字,通常都是她自己看。
纸上写得很隐晦,但不影响辨认情况。
除了一些常见但吓人的妇科疾病——比如子宫脱垂,藏在其中的还有小产后的调养问题。
结合王绯云在信中的描述,里面显然有事儿。
叶容蓁移开视线,询问道:“你们去过几次农场,感觉那边怎么样?”
“啊?”赵清欢愣了一下,连忙开口,不知道她关心的是哪一方面,讲得很细。
“第一次去主要是为了看我妈,他们忙着上工,地又宽广,只远远地打了个招呼,给下放人员留了点吃食就离开了。”
主要是给帮过她妈的那些人的,有人在坟头写了名字,勉强算作立碑。
她不清楚那边的具体情况,按照字迹确认了下放人员,见人眼神清正,就留了东西让他们看着分。
“第二次去我是为了迁坟,向歌在大队长这边认领了工作,有去采访他们。”
“知青很配合,除了讲插场的工作、日常,还请我们去知青点休息。”
“食堂做的饭菜和咱们清河大队的社员家里的差不多,早上是稀饭窝窝头,中午和晚上的不清楚。”
“几次过去,农场的干部都没为难……”
讲到这里,她想到什么,说起迁坟那天遇到前进大队二流子的事。
之前提起那件事,关注的重点都是周凯林,这次想到了二流子说的话。
“当时我们用附近还有乡亲们警告他们,这些人不仅没生气,还笑了起来。”
“他们说:‘你以为他们会向着谁?再说了,就算咱们几个搞破鞋挨了批斗进农场,回头也是关到一起,还不是照样快活?’”
当时以为他们说的是现在的人情世故、农场管理,顺便在虚张声势,毕竟她没怎么见过几个男人骄傲自己三两分钟就完事儿的。
现在……
赵清欢脸皮子一抖,摩挲着身上的鸡皮疙瘩,搂着胳膊压低声音:“容蓁,你说这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事儿?”
叶容蓁推开她凑近的脑壳,“不管有事儿没事儿,都不能凭空想象,我是看信里提到农场婶子们生完孩子得的病,想着要不要去看看。”
“这不是医术交流,没有看到病人病症,我不好对症开药的。”
赵清欢暂时放下了心,点着头说:“确实确实,病人不一定清楚,大夫只听描述,又很容易被误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