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花蕊是香的,花茎是甜的,可是少爷,我觉得花蕊也很甜,少爷知道到底哪一个更甜吗?”
肉眼可见的,瑞鹤仙的耳尖更红了,高冷不再,转头凶巴巴的瞪着他。
“不知道!”
牧清晖丝毫不惧,放松了一些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抹笑意。
“那,我都尝尝可不可以?”
瑞鹤仙整张脸都红了,又羞又气。
“随便!”
就连深紫色的眼眸都不知不觉的变浅了一点。
……
月上柳梢头。
牧清晖估算了一下时间,觉得已经不早了,抱起粘在自己身上昏昏欲睡的瑞鹤仙,起身往回走。
半梦半醒的瑞鹤仙瞬间被惊醒,迷迷糊糊的开口:“去哪?”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和软糯,双手环住牧清晖的脖颈,双腿也缠在他的腰间,下意识的想要往上爬一爬,但是他有些累了,刚爬了没两下就又滑下来。
牧清晖一手托着他,一手护在他的背后,温柔道:“回去睡觉。”
瑞鹤仙用困成一团浆糊的脑袋思考了一下,然后慢悠悠的“哦”了一声。
知道这是同意了,牧清晖托着他,在贵妃榻的隔层里找到了一件宽大的浴袍,裹在两人身上,然后绕过浴池往回走。
下楼梯的时候,刚下没两个台阶,就被怀中的人拿了一爪子,很轻,但足以让牧清晖注意到。
他低头,看着迷迷糊糊 少年,问:“怎么了?”
瑞鹤仙思考了一下,然后开口:“……慢一点。”
牧清晖低声笑了一下,拍了拍少年的背。
“好。”
只可惜又一次还没下两个台阶,他就再一次被少年挠了一下。
停下步伐,低头看向怀中人。
“……快一点。”
牧清晖自然遵从。
一共十几个台阶,牧清晖走了三四分钟,后面的路程同样时快时慢。
回去的路上一共用了将近半个小时。
云瑶早就去休息了,宅子里并没有人。
上楼的时候,牧清晖依旧听从怀中迷迷糊糊的小爱人指挥,走得时快时慢。
……
404,灯火通明的房间里,身材高大容貌俊秀的金发青年正愉快的哼着小曲,脚下踩着造型奇特的便携式缝纫机。
这台缝纫机看起来很大,但是折叠起来之后一个旅行包就可以装起来。
而此时,缝纫机上正躺着一个没有四肢的男人人。
“唔唔唔……”
男人毫无意义的呜咽着,嘴巴被同款色号的线缝得严严实实,没有四肢的躯体拼尽全力的扭动,只可惜被牢牢束缚住,根本没有太多挣扎的余地。
这算得上是迈克的一点点恶趣味。
留下一定距离的空间,让人能够移动,这样仿佛就会有希望一般。
云瑶的软剑削铁如泥,削断一根手臂简直轻而易举。
只不过这一次的情况有点严峻。
她本想要砍断乔恩的一只手以示警告的,没想到乔恩理智尽失,到最后,右臂断成了三节,左臂断成两截,两条腿都是直接被削掉。
从回来之后迈克就马不停蹄的开始他的缝纫工作,到现在已经全部缝好。
为了让缝过的痕迹看起来不那么明显,他还特意挑选了和乔恩的肤色相同的色号。
好在乔恩没有什么色差,挑起来还是很简单的。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就是把四肢缝到躯干上去。
迈克在缝纫的时候总是安静而专注,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乔恩掺杂着痛苦和恐惧的呜咽声,还有缝纫机运作的声音。
在迈克很小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同。
他的父亲是家族的保镖,作为他的孩子,自然也是作为保镖来培养的。
世代都是如此。
但是比起保镖,他对缝纫更感兴趣。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亲。
迈乐斯先生用他那双粗糙的大手挼了挼他的狗头,然后转手把五岁的他丢给了当时年仅三岁的小少爷瑞鹤仙。
比起英文名,小少爷更喜欢别人叫他的中文名,这么多年都没有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