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尘也有些纠结，但还是吐了口气，缓缓说道：“只是怕影响辰家人正常的生活，所以也没让他们知道我的存在。”

“如果以后，有机会，一步步来，还是可以的。”苍尘笑了，允诺道。

“那个，你以后，叫我玄灵就好了。”女孩儿笑道，“苍尘先生就这样叫我。”

“大姐你以后叫我苍大哥就好了。”苍尘打了个哈欠，又靠着墙半躺了下去，对着瓶口喝了一口酒，“怎么今天这么娇羞羞的？”

“什么玩意儿？”江擎山没听懂这龙什么意思。

“喂，跟你说话呢！”女孩儿有些嗔怒地责备道。

“噢噢，不好意思，抱歉。”江擎山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那天晚上，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

“这事就不要再提了好不好？”女孩儿苦笑道，随后又低声说道，“只是希望你能照顾好烛烛，毕竟我不能陪在他身边了。”

“好，我会的，那个……”江擎山犹犹豫豫不知道说些什么，哪还有军长的半点威风？

“如果烛烛不乐意，不许给烛烛找新阿姨。”女孩儿有些严肃地说道。

“我怎么会给小家伙找后妈。”江擎山拍拍胸脯保证道，“我不会给小家伙找新阿姨，以后也不会。”

“还有，保密。”

“嗯。”

“那就好，谢谢你，有机会再见。”女孩儿身形缓缓隐去。

“再见，玄灵……”江擎山坚毅的脸庞有些怅然。

苍尘插嘴道：“啧啧，差不多得了，把玄灵召过来可费劲了。”

江擎山回过神，笑着说道：“你这喝的酒也不便宜啊！怎么还把我的那瓶喝了？”

苍尘手里拎着两个空酒瓶。

“咳咳。”苍尘神情故作肃穆，“浪费了多不好……”

“一会儿记得收拾下，把空瓶子带走。”江擎山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你大哥我要去睡觉了。”

苍尘：“你再说这话我可揍你了啊！”

“那你先替小家伙把那三千万还上再说！”江擎山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自顾自地离开了。

苍尘一时语塞，夜色更浓，望着茫茫的星空，淡淡地笑了。

怎么说呢，他好像也有点向往，人类的生活了？

——

正在睡觉的司寒，额头上不停地渗出冷汗，顺着一滴滴流下，落在枕巾上。

他费力地想要醒来、想要睁开双眼，却只觉得呼吸困难，头痛欲裂。

过往的不美好的回忆如幻灯片般在脑海中一段段闪过。

恶魔的低语又响了起来，像是无数只野兽在嚎叫，在梦里的他感到震聋发聩。

“好烦。”他痛苦地呓语道。

“别急，深呼吸。”在杂乱无章地嘶吼中，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平淡、安详。

“你，是谁？”司寒在梦中仍能感到头的疼痛，问道。

“想想你能做的，不要去想你做不到的。”那声音不紧不慢，却有着一丝催促地意味在里面。

司寒尝试着深呼吸，脑子逐渐清醒了起来，他猛然从床上坐起身，室友都还在呼呼大睡。

他用手轻轻擦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沾满了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