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张梵他们离开了,在淮安府留下五千精锐和三十万两白银,并告诉冯厚敦,相关的工作人员会陆续从登莱那边调过来的。
叮嘱冯厚敦主持好大局就行了,还有,让他马上将家人都接到淮安城来,以免朝廷狗急跳墙。
至于淮安府原来的官员,有本事的,愿意投效的全部留下,至于朝廷的死忠,全部驱逐出境。
送走张梵他们呢,冯厚敦就开始按着皇册开始清点淮安府的百姓和土地。
淮安府上面就是山东兖州,这里可是山东总兵刘泽清的地盘。
“刘泽清这小子,怕又要搞事情了。”
想到刘泽清,张梵就想笑。
自从上次收拾了一顿刘泽清后,他的日子可不好过,劫掠也不敢了,靠朝廷那点俸禄,日子过得怕是很艰难。
这次朝廷削了自己的爵位,他绝对会借机生事,真要是这样,直接灭了刘泽清这货算了。
还真如张梵预料的一样。
刘泽清还真的集合部队,在兖州城等着张梵。
站在兖州城下,张梵用望远镜看了看兖州城,早已经全副武装,做好了战斗准备。
城头上的刘泽清看到张梵大军来了,就派出一个队官,手拿朝廷发的诏书,直奔张梵中军而来。
那个队官跑到张梵面前,在马背上张望着,看到坐在主帅位置的张梵后,高举手里的诏书说道。
“皇上有旨昭告天下,张梵已经被削爵,贬为平民,我家大人念在以前同朝为官的份上,就不为难张梵,留下军队和所有财富,便放你离开,不然,定要你横死当场。”
看着那个嚣张的队官,张梵没有为难他,一个小角色而已。
“回去告诉你们家刘泽清,不想死,就赶快拿着降书出城投降,如果真的兵戎相见了,他刘泽清绝对死无全尸。”
张梵对那个队官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挥挥手。
“滚回去吧。”
那个队官冷哼一声,策马回了兖州城。
“妈的,那个张梵真的这么说的,这是要造反啊,庞德,你们真的刺探清楚了,他们没有带着火炮,全是步兵?”
一旁的一个亲兵忙点头。
“大人,千真万确,全是步兵。”
刘泽清一拍桌子,大声骂道:“这个张梵,实在太无法无天了,命令全军,只要他们敢攻城,就全部歼灭。”
城外的张梵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一炷香十五分钟差不多到了,这兖州城却没有丝毫要打开的意思。
“命令炮营,先打一发试炮,然后三轮速射。”
张梵对着炮营的队官说道。
很快的五十门野战炮被推到了阵地最前沿,首炮已经在填装弹药,并开始调试角度。
城楼上的刘泽清看到几十门火炮被推了出来,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指着庞德骂道:“奶奶的,你不是说没火炮吗,这特码是什么东西,你想害死老子是不是。”
庞德吓得连忙跪下。
“大人,我们探查时,真的没有火炮,而且他们那三千匹都是战马,不可能用来拉火炮啊,拉完马都废了。”
刘泽清爬起来看了看对面阵地,除了两侧那二三千骑兵外,还真的没有再看到其他马匹,这几十门火炮到底是怎么运过来的。
还不等刘泽清多想,一声沉闷的炮声响起。
一枚炮弹直指飞向城门。
可惜,在距离城门三十步时,这枚炮弹落在了地上,向前又滚了几不远后,彻底不动了。
“所有炮口调到仰角十五度,目标城门,三连速射,预备,开炮。”
随着队官一声命令,几十门火炮就是三连速射,一百多枚炮弹全部砸向城门口。
看似坚固无比的城门,瞬间被炮弹砸的惨不忍睹,四分五裂。
“快,快堵住城门,快堵住城门。”
刘泽清眼看上百枚炮弹砸向城门,吓得大吼,让手下们去将城门堵住。
但是手下那些军兵早被吓呆了。
现在去堵城门,不是找死吗,没看到对面大炮都对着城门吗。
看到手下们不动,刘泽清拔出长刀,一刀砍下一个军兵的人头,一个转身,又砍掉一个人头。
吓得其余军兵连忙后退。
“再不去把城门堵住,老子把你们全砍了,快滚。”
刘泽清几近疯狂,吓得身边那些军兵纷纷跑下城头,往城门跑去,抱着石头,砖块,木头去堵城门。
“所有火炮,继续三连速射,目标城门,预备,发射。”
又是一百多枚炮弹砸进城门洞。
那些抬着东西去堵城门的兖州兵,直接好几十人被砸成一滩碎肉。
吓得其余的兖州兵躲在城门口不敢再去堵城门洞。
“一队,打前锋的事交给你们了,不要让我等太久。”
张梵对第一队的总队官说道,把第一队的官军激动坏了。
这可是打前锋啊。
总队官拿着哨子一声长哨,两千军兵马上列阵,然后在火炮的掩护下,奔着兖州城而去了。
看到两千军队奔自己的城池而来,刘泽清吓得连忙大喊。
“快开炮,快开炮,阻止他们靠近。”
刘泽清咆哮着对城头上那操炮的那些军丁大吼,要他们操炮炮轰靠上来的张梵的两千军兵。
这面城头有三门火炮,大明仿制的红夷大炮,名大将军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