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几个太监急急忙忙的跑到洪承畴面前。
“陛下,那个郑芝龙开了南城门,引敌军入城里,左梦庚和刘良左也不知去向,现在城里的满族将领正带着人抵抗敌人,陛下,你还是快走吧。”
洪承畴还在躺在龙椅上,对于太监们的话,他充耳不闻,还在呼叫宫女给他拿酒来。
但是哪里还有什么宫女来给他拿酒,早就逃命去了。
几个太监见洪承畴这样,相互递了眼色后,抱起大殿上的几个值钱玩意儿也跑了。
诺达的大殿,只剩洪承畴还在。
“哈哈哈,想不到我洪承畴会是这样的下场,我的命除了我自己,没人能拿走,没人能拿走,我命由我不由天。”
洪承畴挣扎的站起来,发疯一般打砸着大殿里的东西。
一顿发泄后,大殿里已经一片狼藉,洪承畴提着一坛酒走出大殿,望向皇宫外面四处燃起的大火,还有嘈杂的喧哗声。
洪承畴举起酒坛子,将里面的烈酒从头淋下,然后用手抹了一把脸,转身回到大殿中,不一会儿,大殿里就燃起大火。
大火引燃了大殿里的帘子,然后又引燃了柱子,接着是整个大殿。
殿外还没逃的太监宫女们慌忙跑来,就看到在大火中哀嚎的洪承畴。
“陛下自焚了,陛下自焚了。”
太监宫女们慌忙的四散,也顾不得去拿那些宫里的值钱宝贝了,都慌忙往宫外跑。
郑芝龙自从开了城门迎接张梵后,张梵就一句话也没和他说过,这可把郑芝龙搞得坐立不安的。
但是他又不敢问张梵,只得小心跟在他身后。
孙传庭看着郑芝龙,你没去打招呼,他弟弟郑芝虎可就死在自己手里。
顺子这个时候骑着马从城里跑来,马背上还趴着一个人,看穿着是个太监。
“顺子,怎么回事,你抓个太监干什么。”
顺子停下马,将马背上的太监扔下马背,自己也翻身下马。
“少爷,刚才我带人去皇宫时,这个太监拿着包袱鬼鬼祟祟的,就把他抓住了,一问才知道,洪承畴在皇宫里自焚了,整个大殿也燃烧起来了。”
张梵他们大惊。
皇宫要是失火,那可就算完了。
“赶快派人去救火。”
孙传庭比张梵还着急,忙叫道。
“督师放心,已经派人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控制火势的。”
顺子拍着胸口保证到。
“别废话了,先进皇宫再说,顺子,外面还有洪承畴的军队在负隅顽抗,交给你了,不投降的,一律砍了。”
顺子点头翻身上马,指挥大军分散出去,清剿城里的洪承畴的军队。
洪承畴现在的军队,主要战力还是跟他一起南下的那些正经清军。
他们知道,其余的汉人军队在张梵那里,可能还能活,但是他们是满人,双手沾满汉人鲜血,是绝对不可能有活命的可能。
所以他们个个拼死抵抗,给街道上,在屋舍里,在每一个能藏人的地方。
天佑军虽然个个都是能征善战者,但是面对突然射出的冷箭,还是猝不及防。
一处大街上,一队天佑军正在挨个搜查房屋里有没有清军,一个天佑军就被二楼窗户里射出的冷箭给射中咽喉。
紧接着,楼上窗户都被推开,十几个清军拿着弓箭对着街道上的天佑军就是一顿猛切,把天佑军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几个都被见射中,失去战斗力。
小队官严展童手臂也被射中,他躲进屋里,咬着牙将箭拔了出来,然后弹出一颗手榴弹,拔了保险,一个飞身出了街道,对着二楼就是一颗手雷。
随后二楼就发生剧烈爆炸,接着就是一片哀嚎。
“娘的,搜索战场,一个活口也不留。”
严展童咬着牙对战友说道,那些战友也不墨迹,端着↑就上了二楼。
装上刺刀,对着二楼还在挣扎的清军就是几刺刀下去,真的是一个活口都不留。
“吩咐下去,只要有敌人,直接手榴弹伺候,不要用人命去填,国公爷说了,咱们的命可珍贵着呢。”
严展童受伤的手臂正有一个随军军医在给他缝合伤口,针线刺穿皮肤和肌肉的疼痛让他咬紧牙关,说话都有点颤抖。
同样的事在南京城各地都同时上演着,不过即便是偷袭,残存的清军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出了刚开始得手了,后面基本是手榴弹清场。
张梵他们来到皇宫时,大火已经控制下来了,只有大殿被火烧毁一半,其余地方都还保存完好。
石头这是走过来对想到说道:“国公爷,我们在天牢发现好些官员和将领,是被洪承畴关押的,原南京各部不愿意归顺的官员和将领,黄得功将军也在人中。”
“人呢,都还好吧?”
张梵询问道。
“出了脸色苍白了些,人虚弱了些,都还好,跟我们都带过来了。”
石头指着背后走来的人群,这些就是南京各部不愿投降洪承畴的官员,也都算是硬骨头,对于这些人,不管你能力大小,张梵都是比较尊重的。
“勇武公,勇武公,我老黄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黄得功认识张梵,看到张梵后马上急步走过来,一把拉住张梵就开始哭。
“行了行了,一把年纪了还哭,鼻涕甩我身上了。”
张梵一边调侃着黄得功,一边看向那些官员。
“勇武公,下官张煌言,见过国公爷。”
“下官史可法,见过勇武公。”
“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