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相爷,事到如今,还要狡辩?那李司命根本就和你串通好的,神女本就另有她人。”
李长峰一口咬定,只是因为他确切的知道,那神女就是梁王侧妃白素素
储君一位,争夺在即。
各大臣明里暗里都在站队,他身为永安侯,自然是选择了站队那一直以来都交好的梁王君墨言。
“永安侯慎言,老臣虽年迈迂腐,但绝不会做出有违天道、有违圣上的事,那‘神女’一事,岂可乱来,就是今日让老臣以死明鉴,老臣还是那句话,钦天监所算,神女就是那纪二小姐。”
钦天监的李司命早已是胡子白花花的年迈老者,他本就淡泊名利,一手算卦占星只为祈夏百姓安康有福。
那李长峰却是一直咬着不放,饶是李司命这般好脾性的人,也是眉头紧蹙。
“李司命这话说得,倒显得好像是本侯在栽赃陷害了,这长安城百姓,谁人不知那梁侧妃才是真正的神女天降,你与相府向来交好,谁知道是不是掉了包,这都未可知。”
“既是未可知,李大人又怎言辞犀利,好像一语垂定那二小姐不是神女,李大人,此事若是查明,你可知今日你所犯何罪?”
白钰堂上前,儒雅文人,铮铮铁骨,与这久经朝堂的永安侯,却是不遑多让。
“白大人,我劝你慎言。”
李长峰咬着牙,那目光似乎在威胁白钰堂。
那白钰堂明明是投诚君墨言的人,如今在朝堂之上,竟然让他难堪。
这让李长峰十分不爽。
那白钰堂却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继续道,“圣上,兹事体大,还请圣上责令下旨,查明这一事。”
“就算神女一事尚不确定,但臣还有话要说,那纪相爷私藏罪臣之女,还让此女嫁给皇子,这等欺君,若是放过,皇室尊严置于何地?悠悠众口,又如何服众?”
李长峰咬死,这是摆明了纪明楼此次一定会受到波及。
纪明楼及冠之年位居榜首,五年八升,二十五岁,身居丞相,无限荣光。
此后十年,丞相之位,一直稳居。
一个穷酸书生,走到如今地位,却是让人钦佩。
可李长峰不服,人人都道状元郎纪明楼风光霁月,可无人识他探花郎李长峰。
明明他出身高门,那一无所有的穷书生却盖住了他所有光芒。
纪明楼一个穷书生,凭什么?
这些年来,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到底真有一个可以将纪明楼给踩在脚底的机会,李长峰是不会错过的。
“启禀圣上,臣以为纪相明知此女是罪臣之女,还欺君犯上,其心当真不纯,那郡主一心为民,可到底郡主在六年前就已经消香玉陨,谁知这纪相对我祈夏之心是否赤诚?”
那李长峰身后,很快就有官员附和道。
现在民心所向,皆是那三皇子。
而众所周知,这三皇子和相府的恩怨。
不要再说现在,梁王侧妃才是真正的神女。
是人都知道要选择谁那边站队。
一时间,那文臣就分成了两派。
“那沈大人是冤枉的,早已平反,何来的罪臣一说,真要论起来,还得多亏当初郡主和相爷心善救下沈大人妻女,不然沈氏一族满门覆灭。”
关键时刻,唯有白钰堂和纪相的几个门生。
“便如此,那当初纪相也是欺君犯上,明知是罪臣妻女还藏匿,是何居心?”
李长峰的话,让帝王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