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路返回了许府后，赵程程一进门便看见玄豹和小金花两人正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两个人，四条腿，快的都要出残影了。

赵老五亦是跟在两人身后，口中不断发出沉闷的低吟。

无界满脸是血，却不敢擦，只是双手抱着一声不吭的白小白，跪在客厅门口，低着头装鹌鹑。

见她进门，玄豹急忙跑到她面前连声问道：“怎么回事，你方才去哪里了？小白蛇和许仙呢？你……”

说到一半，他突然鼻子一抽，嗅到了赵程程身上的血腥味，惊呼一声：“你受伤了？”

赵程程点点头，将无界扶起后，一言不发的坐到椅子上，沉默片刻，她侧头对小金花道：“小金花，你回去吧，这里的事情，不是你应该听的。”

此时她忽然明白了当年玄豹受伤时，为什么不愿告诉自己伤她的是谁了。

小金花一愣，还待反驳，却见玄豹直起身子，头也不回的摆摆手道：“你走吧。”

：“伯公……”他不可置信的看看玄豹的背影，又看看面无表情的赵程程，一时间竟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玄豹也不等他说完，直接转身划开一道空间裂缝，不容拒绝的命令道：“回去！这不是你该知道的，连她都伤成这样，你听了也没用。”

说着他长袖一挥，小金花便身体不受控制的走进了空间裂缝。

玄豹惠山空间裂缝后，扬手在桌上布置了一套茶具，却不端杯子，而是坐赵程程身侧的椅子上，紧盯着她道：“说吧。”

赵程程犹豫片刻，轻叹一声，将事情的原委说给了玄豹。

后者越听，脸色就越难看，最后他恨恨的一掌拍碎身侧的桌子，攥紧拳头，冷冷的低喃：“仙盟……”

赵程程身体无力的往后一仰：“玄豹，你熟人多，有没有办法帮我保住这个孩子？”

玄豹摇了摇头苦恼的叹道：“许仙他……在世的时候……也问过有没有办法让白蛇好受一些。

可你们瀛洲蛟蛇孕育后代本就有着诸多困难，在母亲体内都不一定能顺利出生，更别提……”

赵程程长叹一声，垂头看着那颗鸽子蛋大小的光球一言不发。

玄豹想了想，丢下一句“等我回来”后，转身就走。

赵程程转头看着他的背影，默默抹掉眼角的泪珠，又无力的闭上眼睛。

就这样，她一个姿势一直坐到了晚上，赵老五也难得乖巧的趴在她脚边，贴着她的小腿，一动不动的陪着她。

玄豹自从离开后，一直没有消息，就在赵程程已经有些绝望的时候，小鱼精突然从门口探进头来，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二小姐……有人求见。”

赵程程转头看着她，冷血动物特有的金色竖瞳看的她心里发慌，急忙迅速说道：“那人说他可以救这个孩子。”

赵程程一愣，眨了眨眼，将妖身隐去：“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