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可以找到他吗?他真的还在这里吗?”
“这事不归我管呀,还是得看你自己,看你自己的选择,或许时候到了,就……”
穿着西装的陆惊池在一旁咳了一声,轻声提醒,“我们到时候了。”
对,得进洞房了。
在被陆惊池轻柔地扛走的时候,苏盏最后喊了一声,“反正我钱花出去了,你自己加油啊,不要浪费我钱!”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他不关心别人的感情,他只在乎自己的钱花得值不值。
刚刚说完,就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屁股。
苏盏炸毛,“陆惊池,你再拍我屁股!”
陆惊池轻松应对,“好。”
“啪”,又是清脆的一声。
588严肃地在人类观察日记上写下:
有的时候,拍屁股是情趣,但只能和心爱的人玩这种游戏,否则会变成红烧鹦鹉(假设,绝对没做过,大人您检查的时候请别误伤!)
这年头,鹦鹉不仅要吃狗粮,还要记录狗粮,嘤嘤。
许暄垂首,脚边是彩色的气球,是婚礼的祝福,也是自由。
有的夫妻结婚,只是绑住了各自的自由。
而有的新人结婚,是各自成就对方的自由。
许暄不想成为前者,也不想再为世俗的眼光而活,不再认为得到别人夸赞的就一定是对的。
他再次出发。
他想起了很小的时候,他和小少爷在讨论梦想。
那时,他说自己未来想当钢琴家,因为妈妈会很开心。
而一旁唇红齿白的小少爷想了很久,认真地说:
“我想当一个画家。”
“书上说,很多乡村都没有老师,就算有老师,也是身兼数职的老师。”
“他们肯定也有喜欢画画的孩子吧。”
“我想成为画家!”
点缀笔下的画,点亮眼前的世界。
许暄去了很多乡村小学,做资助。
他脱下了容易被泥土弄脏的白色衬衫,穿着简单但方便清洗的短袖,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真切,被阳光环绕。
他并不是一点也不碰钢琴,相反,空闲时,他会教小孩子弹钢琴。
原来弹钢琴,除了给小少爷弹,还有别的能让他快乐的时刻。
尽管手中的钢琴是那样破败,是原先他看都不会再看一眼的款式。
破碎的风铃随风响起,它是孩子们捡来的,却也拼凑出一个个幻彩的童年。
窗外停留着一个身影,仔细地听着他的琴声。
许暄心中似乎有所指引,看向窗外,久别的重逢就那样不期而遇。
身旁的小孩兴奋地说:
“炽炽老师回来啦!这次肯定画了好多画,还带了零食!”
泪水滴落到琴键上,唤醒了数年来的晶莹的梦。
阿炽……
我的小少爷,原来你在这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