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澜姐姐花容月貌,先前花月楼做妓时便让男人垂涎三尺,如今重操旧业,慰劳三军,怕是又有不少将士会拜倒在姐姐的石榴裙下。”
蒲岁欢眼里带着轻蔑的笑,话语中满是讽刺。
“即便我叶听澜肮脏如泥,也比你蒲岁欢干净百倍!”
蒲岁欢身上是有几分才气,且容貌上乘,彼时叶听澜与她初相识时,确实对她有几分欣赏。
然而,之后的每次相遇,蒲岁欢都极尽算计,品不配貌。
对于心思深沉、蛇蝎心肠的蒲岁欢,叶听澜心中满是厌恶与不屑。
“干净?哈哈哈!来人,将这贱人带去军妓营!我倒要看看,当你被万人碾踏之后,还能不能说出干净这两字!”
蒲岁欢狂笑一声后,示意身后的士兵行动。
叶听澜依旧神色镇定,她不愿在蒲岁欢面前流露出一丝怯懦。
直到自己被带进了军妓营,一股恶心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心底的恐惧才悄然而至。
听闻军营来了位新妓,姿色绝佳,成千上万的士兵心情激动不已,早早的便来到军妓营排起了长队,想要一亲芳泽。
军营中有不成文的规定,凡是营帐来了新的军妓,由元帅、正副将军先行享用,之后便是大都统、小都统,其次再是百夫长等,最后才能轮到普通士兵。
“吴大都统,今日这新妓来头不小,说犯事前是位官家小姐,肤白貌美、倾国倾城,您今日可算来对了!”
负责军妓营事务的管事赶紧眉飞色舞的,向年过四十,满脸横肉,面目狰狞的吴大都统介绍。
“睿王殿下不近女色,将军们又忙于战务,看来这美人儿今日得本都统打头阵了!”
吴都统脸上堆满猥琐的笑,使得脸上的横肉四溅,让人很是作呕。
“都统大人快请进,后边的兄弟们还等着呢!”
看着军妓营门口浩浩荡荡的的队伍,管事的赶紧将吴都统张罗进了营帐。
叶听澜前半生享尽荣华,被父亲、兄长、楚星辞护在手心,从未受过半分人间疾苦。
如今,不过数月,便世事变化,堂堂相府千金嫡女,却沦落为了军妓。
在这个时代,女子的清白比性命更为重要。
可是,叶听澜不能死,她还未与父兄团聚,叶家之仇还未报。
而且她若死了,不就正好顺了蒲岁欢的意?
一想到蒲岁欢那张伪善的脸,一想到叶家几百人无辜受害,一想到那硬生生的夺夫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