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澜从昏迷中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午时。
“郡主,你醒了?”浣琴刚好进屋给叶听澜送药。
“嗯,麻烦浣琴姑娘了。”叶听澜点点头示意,说完便准备起身下床。
“郡主还是好生休息吧,葛长老说你如今身子虚弱,需得静养。”
浣琴语气冷淡的说道,说完便放下药碗,转身准备出去。
“子渊和桑姑娘……没事吧?”
见浣琴转身要离开,叶听澜赶紧问道。
她知道,又是自己,让花子渊和桑云儿身陷险境,还让桑云儿受了重伤。
所以,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桑小姐无性命之忧,只是也需些时日调养。教主今日出楼去了,说是有要事需他亲自去查。”
浣琴并未转身,背对着叶听澜说道,说完便抬步离开了叶听澜的房间。
从浣琴的语气与动作,叶听澜能明显感觉到,浣琴对自己有些厌恶。
也是,她所在的地方,就充满危险,她已经屡次三番让花子渊受伤,这次还让桑云儿重伤,花间阁的人讨厌她,实属正常。
可是,如今除了这花絮楼,叶听澜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
……
桑云儿直到傍晚时分才从昏睡中苏醒过来。
“子渊哥哥!子渊哥哥不要丢下云儿!”
桑云儿好似在做噩梦,惊叫一声,然后猛然睁开了眼。
“桑姑娘,你醒了?!教主现下不在楼中。”一旁伺候的丫鬟思棋闻声上前。
“子渊哥哥去哪里了?他是不是带着叶听澜离开了花絮楼,他不要我了,对不对?!”
桑云儿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神色有些不对劲。
“桑姑娘,你冷静一点,教主并未带着郡主离开,郡主也受了伤,此时正在她房中休憩。教主是有要事需处理,出了楼。”
思棋轻声的解释道,说完,便引着桑云儿重新躺回榻上,掖好了被角。
“思棋,她的病严重吗?是不是快死了?”
桑云儿神情有些冷淡,她的心中好似在期盼着什么发生。
“郡主只是失血过多,葛长老说静养几日便可,不危及性命。”思棋有些奇怪桑云儿为何会如此问。
闻言,桑云儿的眸光瞬时空洞了起来:“她怎么能还活得好好的?子渊哥哥选了她,她若是还好好活着,那我对子渊哥哥又算什么……”
桑云儿目光涣散,神色冷冽,一个人自言自语起来。
思棋见她这副模样,赶紧去寻浣琴,请了葛长老来。
……
“浣琴姑娘,桑姑娘是受了刺激,整个人神志有些不清,所以才会胡言乱语。老夫会开一些平心静气的药,配着之前的药给她一起服下,应该能有些用。”
葛长老将浣琴拉到一旁,轻声说道。
自进花间阁起,浣琴便知道,桑云儿被花子渊如珠如宝的宝贝着。
所以当知道桑云儿神志不清、精神异常时,立马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她赶紧拿过葛长老开的药方,神色紧张的去嘱咐人抓药、熬药。
……
“浣琴姐姐,这药好苦,我不喝,我要子渊哥哥喂我。”
药端到桑云儿跟前时,她却皱着眉头捂嘴拒绝服药。
“桑小姐乖,教主还未回楼,咱们先把身体养好,下次就可以跟着教主一起出任务了。”
因为葛长老说如今的桑云儿情绪敏感,不能再受刺激,所以浣琴只能轻声哄着她。
“浣琴!你骗人!子渊哥哥不喜欢我,他不会同我一起的,他选了叶听澜!选了那个一直让他受伤的贱人!”
浣琴精心思虑过的话,还是拉扯到了桑云儿的情绪,让她歇斯底里起来。
“教主最喜欢的便是桑小姐,这是花间阁人人都知道的。他关心郡主只是任务所在,再说了,郡主已经嫁了多少次人了,教主怎会喜欢她?!”
见桑云儿情绪起伏,浣琴赶紧对症下药,安慰起来。
“也是,她不贞不洁,子渊哥哥怎么会喜欢她?”桑云儿的情绪好似平和了一些。
“是啊。你知道的,咱们南越人最注重的便是贞洁名声。而且,教主比郡主还小两岁,你看看咱们身边的夫妻,婚娶嫁龄上有男少女大的吗?”
浣琴郑重其事的分析道,虽然有安慰桑云儿的成分在,但是她更多的是从当前社会的客观事实出发。
就她自己看来,花子渊也决计不会喜欢上叶听澜,花子渊对叶听澜的保护,都是出于他对太上皇的承诺。
闻言,桑云儿这才平静了下来,然后端过浣琴手中的药碗,将药一饮而尽。
……
花子渊回到花絮楼,已是第三日巳时。
“教主,你终于回来了。桑小姐醒来后,一直牵挂你,而且她好似受了什么刺激,神志有些不正常,您要不要去看看她?”
花子渊刚进楼,浣琴便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