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如何了?”花子渊虽心中对桑云儿有些歉疚,但是开口的第一句话,却还是在问叶听澜。
“郡主昨日午时醒来的,苏醒后一直在榻上静卧养伤,葛长老复诊过,无碍了。”
浣琴神色淡然的回复道。
闻言,花子渊这颗悬了两日的心,才安放下去。
然后,便跟着浣琴去了桑云儿的房间。
……
“子渊哥哥,你回来了?!”
桑云儿看到花子渊的瞬间,整个人就从床榻之上飞奔了下来,眸中满是欣喜。
“云儿,你身上有伤,别乱动。”花子渊一想起桑云儿为自己挡下一剑的场景,心中便有些抽痛。
随即将桑云儿打横抱起,放回了床榻之上。
浣琴见状,识趣的退出了房间。
“子渊哥哥,云儿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桑云儿的眸光有些黯然,脑中又回想起前几日花子渊选择叶听澜的场景。
“云儿,我一直将你视作亲妹妹一般,哥哥怎么会不要妹妹呢?”
花子渊摸了摸桑云儿的头,轻声安慰道。
可是这话听进桑云儿的耳里,却异常的刺耳,瞬间,她的情绪放大,激动了起来。
“妹妹?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从来都没把你当作哥哥!我……喜欢你,我从小就喜欢你!”
桑云儿扑进花子渊的怀里,大声的表达着心中的爱意。
她将对他的心思强压在心底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她鼓起勇气,终于将心底的爱表达了出来。
闻声,花子渊的身体突然僵硬住了。
他听到了什么?!
云儿喜欢自己?怎么会?他一直将她当作妹妹啊!
如果说年少时,他救她是有所图的,那便是他将她当作了幼年的自己,他救她,就当他是在拯救幼时的自己。
可是,桑云儿却误会了自己,以为他对她的好,是喜欢她?!
“云儿,你冷静点。咱们相处了十年,我已是把你当作了不可或缺的亲人。你还小,还不懂什么是男女之情,等你再大一点,你就知道了。”
花子渊有些尴尬的说着,说完,便将怀里的桑云儿推了推,放开了她。
花子渊的话,再一次点燃了桑云儿的情绪,只见她眸中满是骇色,神色有些慌张。
“是你移情别恋了,对不对?!你喜欢上了叶听澜那个贱人,所以才会在生死关头,选择了她,对不对?!”
桑云儿歇斯底里的控诉着花子渊,心中满是委屈与愤懑。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子渊哥哥会变成这样,明明她才是被他呵护备至的女孩,她在他身边陪了十年,却抵不过叶听澜这几月光景,这还真是可笑!
“云儿!我再说一遍,我从未对你产生过男女之情!”花子渊的耐心好似要消失殆尽了。
“那你对叶听澜呢?!”桑云儿红着眼,怔怔地看着花子渊,好似非要知道答案。
花子渊有些愕然,但是他从不骗人。
他沉默良久,好似下了什么决心,缓缓开口道:“我对郡主是一厢情愿。”
花子渊原本只想默默保护着叶听澜,想将喜欢她这件事烂在心里。
可是,桑云儿今日如此咄咄逼人,他只能承认。
他也想通过这,让桑云儿打消她心中的念头。
“一厢情愿?!哈哈哈,她叶听澜还真有本事,我苦苦守护,用心追寻的东西,她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到,还一副不愿接受的样子……这还真是讽刺……”
桑云儿的笑声很是癫狂,好似心中有难以承受的大悲大痛。
她的话音刚落,一口鲜血便喷涌而出,在锦被上晕染开来。
“云儿!”
花子渊大呼一声,随即将摇摇欲坠的桑云儿揽进了怀中。
……
“葛长老,云儿她没事吧?”花子渊着急的询问着。
“教主,桑姑娘先前便受了刺激,神志有些失常,如今再受刺激,怕是心中郁结难消……”葛长老无奈的摇摇头,他明明就嘱咐过浣琴,桑云儿不能再受刺激。
“郁结难消?有何后果?”花子渊很是困惑。
“桑小姐自醒来起,便有自言自语、行为怪异、情绪失控的症状,这些都是失心疯的表现。”葛长老微眯着眼解释。
“失心疯?!怎么会这样?!葛长老,这病可能医治?”花子渊突然有些慌乱起来,桑云儿是他在这世界上的亲人,他自然着急异常。
“老夫只能开些平心静气的药物,可有所缓解。但心病还需心药医,教主应该比老夫更清楚,桑小姐的病因在哪里。”
葛长老说完,便自顾自的去开药方了,只留花子渊一人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