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公主。”
刘仁愿等作揖行礼。
豫章公主稍微颔首,继续为兵勇清洗伤口,少时,有名医官拿着镊子,细刀,银针,桑皮线等走进来,准备给伤兵取箭治伤。
这次不光刘仁愿惊讶,赵牧也面色吃惊。
这不就是手术吗?
赵牧冲上去疑惑的询问:“这是要缝合?\
医官错愕的望向赵牧:“下官是计划这么做,大将军有更好的办法?”
呃?
这话说的。
赵牧不知如何回答。
他不懂医术,更不懂手术,绝对没有更好办法。
医官见赵牧神情依然疑惑,自信的说:“大将军放心,小的师从巢元方,精通缝制之术。”
巢元方。
赵牧闻所未闻。
瞧着医官信心满满的样子催促道:“你继续。”
“等等。”
刘仁愿阻挡:“那啥,公主借助烈酒治伤,可行吗?”
“烈酒不能治伤,但经过烈酒擦洗,已有百名受箭伤的兵勇取箭头,缝制伤口后,目前病情安稳,不像以前死伤三成。”医官说。
“还真行。”
刘仁愿越发疑惑。
“烈酒清洗伤口,的确很有用,冬日里豫章手指受伤,云裳姐姐用烈酒给豫章清洗过,效果的确非常好,唯一缺点清洗时剧痛无比。”豫章公主说。
刘仁愿半信半疑的点头:“既然有用,理当全军推广,痛总比把命丢了强。”
“公主宅心仁厚,末将代将士们谢谢公主。”曹继叔道。
“谢公主。”
豫章公主柔声:“我做些分内之事。”
闻声,诸将满怀谢意,赵牧摇头轻笑,起初,他以为豫章前来意思意思,传出名声自然离去。
孰料此后数日,公主时常穿梭在军营内,不光帮忙救治,还送来吃的。
仁爱之心,传遍全军。
不过,这已经是后话了。
午夜。
军营内,早支起大锅,炖好牛羊肉,搬来清澈的美酒,云中满城飘香。
刘仁轨率部拉凯旋,大老远听见尉迟宝林郎笑声:“生擒叠罗支,总算报马邑之仇,某差点以为打不赢了。”
“混蛋,若非某被前面兵勇阻挡,慢你一步,这份功劳是老子的。”柴哲威惋惜的说。
一步慢,步步慢。
叠罗支,最终落到尉迟宝林手里。
“你若这么说,老子最先发现叠罗支遁走呢。”秦怀道不满地说。
柴哲威,庞孝泰领军驰援,刘仁轨坐镇指挥,后来战场俨然变成抢功劳的地方,叠罗支成为众将眼里的香饽饽。
可惜,将领众多,仅有一个叠罗支。
“你们这些混蛋,太不要脸,有那么多功劳,竟公然抢功劳,害的老子仅手刃叠罗支的几名偏将。”李崇义憋屈的说,他负责粮草,结果此战没有粮草,一直来跟随在赵牧身边出谋划策,也就收官之战杀了几人。
朝廷论功封赏的话,他的功劳肯定不如直接战场杀敌几人,闲暇时,他必须找赵牧好好说说。
诸将身后,叠罗支被捆绑在马背上,听见诸将提到他,叠罗支面红耳赤,气愤不已。
八万,
八万步骑。
占领河东道数州,三日,短短三日,局势逆转,他沦为阶下囚。
却至今未见赵牧踪迹。
半年内,两次败于赵牧,他好奇赵牧到底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