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李绩,李道宗神色犹豫。
钱粮之事,即使朝廷两线作战,国库依然钱粮充沛,绝非朝廷所担心的问题。然而,叛乱之事过于微妙,谁也不敢驻兵将领没有异心,自立于朝廷之外。
萧瑀发觉三人理亏,情绪低沉,有点无言以对,借机快速补充,计划改变皇上过于依靠武将的做法:“陛下,微臣不懂兵戈之事,但老夫副使三朝皇帝,对于人心,对于武将心似明镜,帝国扩建需仰仗诸将,但治理时决不能依赖将领,前朝杨玄感,贞观初年的罗艺,前车之鉴,历历在目,望陛下三思。”
萧瑀狡诈。
计划堵死魏征,李绩,李道宗驳斥。
何况,皇上得位不正,最关心自己声誉,最担心将领谋反。
再者不论杨玄感起义,罗艺反叛,皆影响深远,造成严重的危害。
书房,鸦雀无声。
李世民扫了眼百官,端茶杯轻吮,考虑着萧瑀的话,等待赵武,李绩,杜如晦等提出建议。
少顷,赵牧跨步出列,瞥了眼萧瑀朗声说:“陛下,萧瑀所言分明以偏概全,武德年间,卫国公李靖,河间郡王李孝恭受先帝委任驻守江南,他们非但没有反叛,自立,更连战连捷,举兵灭掉南梁,诛杀萧铣,辅公祏,招抚岭南诸部,使我朝提前数载平定天下。
若非依萧瑀所言,秦皇岂敢派王翦聚兵灭楚,汉武怎敢派卫青,霍去病征战匈奴,前隋岂能放权高颖,韩擒虎,贺若弼灭南陈,事无绝对,萧瑀过于钻牛角了。”
噗...
闻声,李道宗忍不住发笑。
他晓得赵牧有对策,却没料到赵牧这歹毒,杀人还诛心。
南梁,萧铣,乃萧氏建国。
萧瑀,被封为王。
赵牧旧事重提,特别是提起李靖,李孝恭灭南梁,分明羞辱萧瑀。
不过,李道宗注意到李世民瞪向他,即刻低头不语。
李世民目光从李道宗转向赵牧,他内心也发笑,千算万算没算到赵牧提起南梁,揭萧瑀伤疤。
余光瞥向萧瑀,萧瑀沧桑的面容发青,气的浑身发抖,颤颤巍巍扬起臂腕指向赵牧,怒不可遏喝道:“赵牧,你满嘴雌黄,卑鄙无耻。”
呵呵...
赵牧轻笑,没有理会萧瑀,作揖向李世民道:“陛下,萧瑀公然诬陷同僚,以下犯上,依唐律理当惩治。”
“你...”
闻之,萧瑀面如酱色,气的咬牙切齿。
今日,赵牧分明故意恶心他,针对他,怎奈赵牧身为尚书令,所言皆为历史发生之事,是他用词不当,让赵牧抓住把柄。
抱拳向李世民道:“陛下,尚书令公然以权欺人,不配作为百官之首。”
“好了好了。”
李世民放下茶杯,低声阻止二人,高声说:“赵牧,萧瑀,朕召集百官前来商议政务,而非听你们抄家,若你们觉得不过瘾,何不去酒楼说评书,免费为长安百姓表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