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金国四皇子为首的瓦金使团一行人被京卫指挥使司关进监牢一事在朝野上下闹得可谓是沸沸扬扬。
翌日朝会,启泰帝找了当事一方的京卫指挥使李文康问罪。
至于另一方,瓦金四皇子李信自认为受到侮辱,叫嚣着若大渝不给个交代,他绝不出牢房。
启泰帝看着下头跪着的李文康,声音中带着威严道:“李文康,你可知罪。”
李文康认罪极快,伏地叩首道:“微臣知罪,微臣不该在酒醉未清醒之时,将在顾御史府中打打杀杀的四皇子一行人错认为是贼人抓进监牢。”
李文康这一番认罪之言惹得满堂文武一片哗然,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什么?四皇子怎么大晚上的跑到顾御史府里头去了?”
“这哪知道,李将军可还说四皇子在顾御史府里头打打杀杀的呢。”
“若真是如此,那李将军将人抓去京卫衙门关起来倒也合理。”
“何止合理,这瓦金人都骑到咱头上来了,在咱们大渝地界的官员宅邸里喊打喊杀,抓他们都是轻的,李将军何罪之有。”
众人越说越激愤,尤其是那些向来主战的武将们,此刻恨不能立刻带兵去教训教训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瓦金人。
有主战派,自然便有主和派。
尤其是瓦金主动提出与大渝和亲,这公主成婚的日子都定下了,此时闹起来难免显得大渝背信弃义。
况且这瓦金四皇子都在监牢里头关了一夜,也没听说顾御史家有什么伤亡,为了大局,自该得饶人处且饶人。
谁知这位大人刚开这口,顾瑜便站了出来将一枚指长银针扔到了他面前。
安王黎祁铭见状立刻出声指责:“大胆顾瑜,朝堂之上居然敢带凶器,你想造反不成。”
顾瑜眼神都不给黎祁铭,甩了甩官服衣摆跪在地上:“下官不敢,此凶器的主人并非下官,而是四皇子昨日在我府中欲用此针伤我夫人,若不是夫人躲得快,只怕今日我顾府就该办丧事了。”
众人望着地上的银针大骇,擅闯人家府邸便罢了,居然还敢用暗器伤人,这是多大仇怨要伤人性命。
黎祁铭也想到这一点,抓住这个机会道:“定然是你先做了什么恶事惹怒了瓦金使团,四皇子才会下此毒手。”
顾瑜冷眼看他:“还请安王殿下赐教,下官究竟是做了什么恶事。”
黎祁铭睁大眼睛瞪着顾瑜:“你做了什么恶事你自己不知道,还来问我?不过我听说有贼人闯入使馆偷了东西,最后那贼人又进了顾大人府上,这才有了之后的事情,顾大人不要对此事解释一番吗?”
顾瑜冷笑一声:“若是顾某真做了什么恶事,只管拿出证据来,顾某定当认罪。只不过如今只凭口头臆测就要判顾某全家死罪,甚至还当场用刑?安王殿下可别忘了顾某的家在大渝都城,而不是瓦金。”
这时齐王黎祁宁也走上前来,众人知道齐王与顾子琮是表兄弟,想着齐王定然要帮顾子琮说话。
谁知齐王一出口却是劝着顾子琮息事宁人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