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黎祁铭在朝中有拥护者,齐王黎祁宁亦有。
有支持齐王的朝臣气愤吼道:“你们找了院判来说齐王殿下行刺皇上,我们还能找院史来说是安王殿下嫁祸的呢。”
安王那边的众臣听到这话更是怒不可遏,指着那位大臣便破口大骂:“混账东西,齐王行不义之举,却非要拉安王殿下下水,果然主仆一个德行。”
在旁沉默许久的当朝首辅陈大人终于是忍不住开口: “几位大人慎言。”
若是可以的话,他根本就不想开这个口。
本朝不同于以往历朝,皇上尚为太子时便带兵出征,比之文臣皇上更重视武将,他这个首辅也只是个虚职,并不如历代首辅那般能够掌控朝中各项大事。
是以每回上朝,他只要管住自己身为吏部尚书的那一亩三分地便可。
可今日这群朝臣这话是越说越过分。
和安王齐王是主仆,又是将皇上置于何等地位?
众人惊觉自己说错了话,纷纷揖手告罪。
这时,另一个阁老也忍不住开口说话:“陛下说自己是感染了风寒,安王殿下却非说是齐王刺杀陛下,还找来这院判作证。”
说话之人正是齐王妃的嫡亲祖父徐阁老。
如今朝局不明朗,为了整个徐家的将来,他本不欲这么快表现出自己的立场。
只是行刺皇上之事事关重大,稍有不慎便是灭族之罪,到时候他们徐家必然会受到牵连。
所以为了徐家,他也得开口帮着齐王说话。
况且皇上借口自己风寒抱恙,明显是有意饶过齐王,那他就更敢开口帮着齐王说话。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圣上真的遇刺,您又如何证明就是齐王刺伤的?也是这位院判亲眼所见?这院判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徐阁老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威严,这番质问一出,倒是真的将在场众人镇住不再敢说什么。
黎祁铭看向徐阁老一脸阴沉,这个老不休,从前他和祁宁争斗的时候装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现下倒是开始帮着祁宁说话了。
证明,证明!他要是能抓到一个看到祁宁刺伤父皇的证人,何须在此同他们废话。
可若错过今日这个最佳时机,只怕祁宁缓过劲来,今后就更难扳倒,他甚至还因此得罪了父皇。
黎祁铭扫了眼众人恨的牙痒痒的。
“我看见了。”
突然,一个尖锐的女声从殿外传了进来。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快步走进殿内。
她怒目看着众人:“本宫亲眼所见,黎祁宁刺杀父皇大逆不道,他刺杀父皇的那根簪子正是从我这儿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