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鸟话,这世间哪里有这行当?你这厮怕是个骗子。”
“那便是你孤陋寡闻,人都阉得,这猪便阉不得?”刘董拿起劁刀摆动了几下,“你若不信,把下裳解了。我阉与你看,便当是奉送一次。”
“哈哈哈……”围观的人一阵大笑。
“呸,你这乞丐,怕是要找打。”
“你若动手,这城门便有差人,少不得赔我几陌汤药钱。”刘董原本就是做的邪门营生自然是一副无赖像。
“这位汉子,可真会阉猪之术?”只见一个身高五尺,单穿件薄旋袄,衣领处露出巴掌宽护心毛的矮胖汉子领着几个人,推开人群走了过来。
周围的闲汉立刻便噤了声。刘董行走江湖多年,自然是一眼看出此人乃是本地豪强,连忙站起身来说道:“本助教自然是会的,不然这劁刀从何而来,这世间也找不出第二把来。”
“你却要八文未免太过。我与你六文一头,与我回庄子上,左右也给你顿饭食,一个住处。免得你父子二人流落街头。”
刘董有心拒绝,可转念一想自己也没有阉过猪,拿此人的猪练练手也是好的。东家给饭食住处也算不错了,何况摘下的蛋还可以从官府那里换个五文。想了想便应了下来。
这到了庄子里才知道这是个养猪大户,圈中所养大小猪不下两千余,庄子里人来人往,雇佣了许多人。
到了庄上 先给了碗芋头粥充饥,吃完了便催着去阉猪了。
刘董带着自己的童子做下手,这猪显然是不能用蒙汗药了,只找庄人捉来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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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阉之猪皆是小猪。刘董左脚用力,半跪在猪身上,右脚支撑着地面。
拿出劁刀,递给一旁的童子,双手抓住公猪裆下的一对蛋蛋,试了一试,与人也无甚分别。于是刘董左手一把捏住那玩意,再伸出右手,从旁接过刀来。
被压在地上的小猪看见了劁刀,便开始拼命地挣扎哀嚎,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奈何被两人按住无法挣脱。
这劁刀是个极其古怪的东西,刀身就大半个鸡蛋般大小,呈三角形,好似个蛇头。顶尖和两个边是锋利的刃口,用来划开子孙袋的皮肤。后面有个手指长的把,末端带个弯钩,这钩子便是用来勾出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来。
刘董虽然未曾割过猪,这人却是割了十几个的。
定了定心神的刘董麻利地将刀对准捏起的蛋蛋,刀口磨得极快,只轻轻划了两下。伴随着惨绝人寰的哀嚎,两颗像剥了外壳的荔枝肉般的粉红色肉蛋蛋,从袋子中滑出,落在了事先准备好的荷叶上。
刘董割人都是事先麻翻了的,如今这猪仔又是挣扎又是哀嚎的,倒是把他弄的精疲力竭,出了一身大汗。
刘董用血淋淋的双手,从旁边的瓦盆里抓了一把灶灰,连着血和猪毛一并抹在伤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