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松关?”
“正是。”忙古歹点点头。
“真是一派胡言!”阿刺罕举起马鞭指着忙古歹骂道:“独松关道路狭窄异常,这四万大军如何能过。”
“当兵分两路,大帅即刻往北走关上至安吉,大队依旧奔赴安溪走武康,两军在归安(现湖州)汇合。”忙古歹答道:“宋军追击必定兵分两路,追击大队的人马便少了许多。这追击大帅的便更不用说了,独松关只需数百人便能扼守,就算宋军追来,几颗震天雷便能阻敌无虞。”
“哪里还来震天雷,这暴雨之下引线全都湿透了。”
阿刺罕嘴里是如此说可心中却是觉得是个不错的办法,独松关、幽岭关,百丈关这三关扼守了整条通往湖州的道路。
这地图是新的,里面的白色道路是公路,以前是没有的,只能从独松关进出
特别是最险要的独松关,两边都是高山,只中间一条道路。关边有一棵巨大的古松,高达数十丈,因此得名。
关墙横跨湍急的独松涧,衔联左右两条高峻的山脉。沿山涧右侧是一条陡峭的羊肠小道,直通关门。
关墙长二十丈,厚三丈。关墙之上更造有箭楼,关内有藏兵洞六处。关门洞长约四丈,如同一个山洞一般,关门狭小仅通一人,不可过车,骑马都嫌低矮,可却深邃异常。
洞顶中部开有六尺长、三尺宽的天窗。此天窗平时可给关洞内透光,战时敌人进入关洞内,守兵可从头顶上袭击之,使敌人无处躲避。
独松关关门
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便是如此。
独松关遗址
只要在此留下千人,器械粮草齐备之下,那宋军是万万过不来的。宋人的战车根本上不来,就算抬着五雷炮来攻,这三丈厚的石墙,也不可能被炸开。
“忙古歹,你手下还有多少步卒?”
“回大帅,五百骑及数十步卒。”
“既然这计划是你提的,那便命你为东路先锋,举我帅旗,领骑兵及大队疾驰安溪。”
“啊?”忙古歹听了心中一惊,“大帅要我领军从安溪撤退?”
“怎地,你想抗命?”
“不敢。”
“速去。”
忙古歹心中把阿刺罕一家子骂了个遍,暗恨自己不长记性。
这阿刺罕分明是针对自己,前日自己提出撤出临安,却把自己留下守城。今日提出走独松关,却又让自己往安溪走。早知如此不如领着赵贲亨那些士卒,偷偷摸摸地走独松跑了算了。
忙古歹一脸悲戚地打着帅旗往安溪狂奔而去,阿刺罕也已召集了五千步卒转头向北,往独松关而去。
山路难行,这辎重车马车之流毫无用处,士卒们挑着担子又寻来些独轮车推着粮草在山路间前行。
一个充做马夫的千户,牵着阿刺罕的坐骑说道:“大帅,这独松三关也都废弃,现在怕也是没有将士戍守。若是宋人已派兵扼守,便有些麻烦了。”
“哈哈哈……”阿刺罕笑道:“这有何担心。当年我破这三关,幽岭、百丈两关根本没有宋军守关。这独松关也没费太大功夫,那罗琳号称一营,实则只有两百老弱,不出一日便斩其首级于关下。可见南朝无人。”
“南朝当时命悬一线,都未曾重视这独松三关,如今又如何会派兵来占据。”阿刺罕摇摇头,“更何况宋军三路分别从东西南三处而来,这独松三关在北,如何就能派人夺了去?你太高看江钲了,那时候他连名字都未曾被人听闻过 。”
阿刺罕走了一个多时辰之后,王其昌领着大队人马赶到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