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改道怕是不能,所携带战车辎重等物坐船颇为不便。更何况此刻往东也无道路,除非是抬着火炮,挑着辎重穿山。”
“那如何使得,军中战车大车若是不带去,拿什么搬运缴获的物资。”
“可靠这样搬树开路,要走到何时?”
一旁的第二旅统制南志友思考了许久终于开口,“我有个想法,一概战车大车即刻后撤回永平寨,永平寨有不少货船。坐货船经水路往如昔寨,通知钦州水师在如昔寨接应,送至白藤江入海口汇合。”
南志友继续说道:“道路堵塞,我们不过去,安南人也过不来。大军后撤不存在风险。”
“此法可行,安南人应当没有骑兵了,有无战车亦无妨。”
“飞雷炮如何携带?此去几个关隘没有飞雷炮难以攻破。”
“可用飞弹攻击,破个城门当是无恙。”
“如此这般只需开辟一点点道路,供骑兵通过,飞弹辎重挑一部分即可。”
“忒多繁琐,依我看我领长枪营,尔等火枪营随后,哪里要甚的骑兵炮兵火箭都。”胡宇突然站起来走到场中:“只需两营枪盾手,三四营火枪手急行军。三四日之内攻破升龙,斩安南伪王于刀下,易如反掌。”
“杀杀杀!你终日便只知道个杀字!”一直未曾说话的江璆骂道:“没有火炮飞弹你拿甚去破开城门,攻陷关隘?”
“升龙就没有城墙,就是有也不过是内城有一些罢了。”胡宇对江璆所言毫不在意,“安抚使可曾记得,某上次都快要打进升龙去了。”
“诸位便只知道个稳字,可行军战阵这奇兵不也能大展神威?”胡宇自信满满,“六个营的兵力不算不入队人便是三千虎狼,小小安南能有多少人马?”
“你们都说了安南不会再有多少骑兵,就是那些骑兵象兵前来对阵,几十个掌心雷便都惊走了。”
“哪怕安南征兵十万,不过都是些农夫之流,我军只需占着高地,三千人凭借火器难道还打不死他两万人?安南才吃了亏,举国上下正是恐慌之时,莫说折损两成,就是一成便要做鸟兽散。”
胡宇望着江璆一叉手,“安抚使,你说安南能有十万之众吗?”
江璆没有搭话,各级将校却都议论开来。
这安南是不可能有十万之众,能凑齐个两万便不错了,以宋军的武器配置三千打两万那是不存在任何风险的。
“嗯……”江璆鼻腔之中发出一声又似肯定,又似叹息的声音来。
帐中嘈杂之声立刻便停了下来。
“战车辎重还是沿路退回,走水路往白藤江。第一旅胡宇、杨炼领本部,五个旅各派遣一营火枪手,第三第四旅各调遣一队火箭手携带五十枚飞弹,从山后绕过直奔升龙。”
“其余诸部,随我在此清障开路,吸引安南视线。”
“喏!”
江璆侧眼望着胡宇,“让你去,你便攻下升龙即可。切莫再给我胡乱追击,若是你带队给我追进了哀牢山你就不要回来了。”
胡宇站在那里一本正经地作揖说道:“请安抚使放心,末将向来是奉命行事不敢有一丝逾越。”
江璆也懒得搭理他,伸手指向杨炼说道:“你看好他,莫要出了乱子。”
杨炼心中叹了口气,起身叉手说道:“请安抚使放心,末将一定会照看好胡指挥使。”
江璆望着杨炼继续说道:“这次莫要在路上吃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们奇兵突袭,吃坏了没人救你!”
杨炼的脸顿时通红,这吃象蛋的事情如何就走漏了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