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有些诧异,“此人乃是个酒囊饭桶,并无甚的真本事,这赵氏一族不是已经抓了许多人,国师要这赵贲亨又何用?”
“这在陛下手中的赵氏一脉,大多都是连个刀枪都提不起来的废物。我原本想用秘法牵制南朝气运,用人数来堆杀赵昰的魂魄,可终究是觉得有些不太保险。”八思巴有些迟疑。
“怎会如此?”忽必烈一脸不可置信,“当时国师回宣政院之前,不也施法诛杀了南朝的赵家小儿和他母亲。当时不过只用了二三十人,如今这捉来了两百多人还不保险吗?”
“陛下有所不知,当时施法乃是要灭杀如今这赵昰小儿,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却是杀错了人。”八思巴眼底浮现出一丝疑惑。“此番施法,我总是心神不定,总觉得哪里有些纰漏。”
忽必烈闻言急忙问道:“国师以为是有何处不妥?”
“启禀陛下,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差些什么。不过今日我看见这赵贲亨,倒是一块好材料。”
“哦?”
八思巴继续说道:“这做法千里之外取人性命之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这赵家小儿传言中的祖先显灵等等都是无稽之谈,可身上却颇有些捉摸不透的气运。”
“这些气运用他赵家人的性命和法术可以消磨,按理说抽出他的七魂六魄易如反掌,可不知为何,我终究是觉得有些不妥当。”
“这赵贲亨也是他们一脉,既痛恨南朝,又有几分刀马本领。”八思巴继续说道:“法术施展之后,我抽出其魂魄,让他去和那赵家小儿一搏。那赵昰不过是个少年,魂魄想来连个刀剑都不会使用,神魂争斗一定不会是赵贲亨的对手。”
“能直接灭杀赵昰的魂魄最好,若是不行便让这赵贲亨做最后的祭品,直接去斩杀了赵昰的魂魄便是。算是留一手以防万一吧。”
“哦.”忽必烈点点头,“善,国师自去处理便是,区区一个赵贲亨无关痛痒,杀了便杀了。不过事情终究是要做得妥当些。”
八思巴合十说道:“请陛下安心。杨琏真迦在临安时,已把南朝宫中秘藏的赵家小儿乳牙、指甲给找了出来。有了这些作为引子,赵家小儿必死无疑。”
“有劳国师了。”
“这是贫僧的本分。”
赵贲亨回到大都就被领进了王宫,如今退朝也只是安排在了城中的一处小屋居住。说是过几日忽必烈要有重要差遣让他去办,在此期间不得外出,只能在屋中休养。
赵贲亨一开始还有些心惊胆战,可两日过去每天好吃好睡,这心情也就放松了起来。
可这逍遥日子还没过几天,却有几个髡僧领着几个云都赤(御前带刀护卫)敲开了赵贲亨的房门。
“跟我们走一趟。”
“这是要去哪?”赵贲亨有些懵逼,云都赤来找自己那是代表的忽必烈的意思,可这几个番僧是什么道理。
“奉国师的法旨,有紧要的差遣要你去做。”一个髡僧指着身后的一匹空马说道。
赵贲亨也不敢言语,连忙上前翻身上马。
一行人把赵贲亨夹在中间,很快就出了城门一路向东疾驰而去。
来到一处重兵把守的建筑群外,赵贲亨被拉下了马,两个云都赤上前按住赵贲亨的双臂就开始捆绑。
“这是要作甚?”赵贲亨一脸惊恐,“何故如此对我?我要见国师!”
“此处乃是机密之所,委屈一下,这就带你去见国师。”
话音未落一个黑布袋子便套在了赵贲亨的头上。
“走吧,不要叫喊,惹恼了国师性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