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千户一听吓了一跳,赶忙抽出腰中弯刀:“你这叛逆,在这屋子中埋伏了多少人马?”
刘垣眼睛一翻:“这次押送辎重船队的水师指挥使乃是原驻守无为军水寨的李云志!”
“呵呵呵,无为水寨不就是你爹刘整以前布置的,怪不得串通好了。”达鲁花赤也拔出了弯刀,“今日便要斩了你的脑袋,你这叛逆!”
“站住!”刘垣大声喝道,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来:“李云志乃是先父麾下,受我父恩典多年,自然与我刘家有着断不开的联系。如今我已和李云志谈妥,他将率船队回归我大元,宿迁附近的船队此刻已经是我大元的水师了!”
“啊!”达鲁花赤和骑兵千户一脸痴呆,这剧情变化的太快,他们简单的大脑无法理清这复杂的情况。
达鲁花赤手握弯刀快走几步,用刀尖抵住刘垣一把夺过了那张信纸,随后又向后退去,和骑兵千户站在了一起。
两人目光同时望向那被拿倒了的信纸,眼光如炬快速扫视了一遍,想要看出其中端倪。可奈何两人都不识字,任凭目光如电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信上说,李云志又降回了我大元?”
刘垣点点头:“正是如此。”
“等等,你让我梳理一下。”一旁的千户把刀插回了刀鞘,伸出左手用右手一个个数着手指:“这李云志跟随刘整从女真叛到了宋,又从宋归降了我大元,再从无为水寨又投了宋,如今来到宿迁一带,你找上了他,他又投回来了?”
刘垣听了面色潮红,被人翻了自己老子三姓家奴的事情终究是不光彩的。
“李云志原本就是宋人未曾投过女真,如今讲的乃是李云志,与我父之事有何干系!李云志也从未真心投过赵宋,他不过是混进赵宋刺探军情,在关键时刻给与宋军反戈一击的忠义之士。”
达鲁花赤和骑兵千户只觉得头疼,这太复杂了,乱七八糟的如何能听得懂。
“会不会是他骗了你?他为何要又要投回大元?”达鲁花赤感到不可置信。
千户自然也想不通,“是啊,我大元已经没了水师,他何必来投?”
刘垣微微一笑,“正是因为没了水师,李云志在南朝只能是个小小的校尉,来了我大元便能成了水师都元帅。更何况,李云志欠了我刘家的人情,他在南朝也抑郁不得志,我以身家性命担保他的前程,昨日又送去了一百个大银铤。他还有何不答应的?”
刘垣继续说道:“即便这中书省南面都丢了,宋军也不可能在草原上与我骑兵对战,这胜利最终还是属于薛禅汗陛下的,这个道理我们都懂,那李志云难道会不懂吗?”
“可他一个水军去草原干嘛?草原上只有海子,没有江河。”
三个人正在辩论之时,又有一士卒奔跑而来。
“大事不好啦!宋军的水师杀过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