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福想和吕文焕谈上几句,可吕文焕压根不理他。吕文焕原本计划的来临沂劝降献城的戏码被这吕文福唱了,他如何能不怨恨,此刻自然不愿搭理这个堂弟。
吕文福虽然摸不清这姓冯的底细,可看起来也是个了不得的大官。正纳闷自己怎么没有听说过宋军中有那么一号姓冯的武将,府衙之中却是走出来七八个士卒。
“这位军爷,冯将军可有甚的吩咐?”吕文福赔笑道。
“嘿嘿,你马上就知道了。”几个士卒慢慢走了过来一把拉起吕师夔,又分别扣住吕家兄弟二人。
“这是要如何?”吕文福慌张了起来,“冯将军这是要如何?”
“嘿嘿,送你上路!”
噗噗,两道寒光闪过,吕文焕和吕师夔身首异处,被扣住的吕文福下裳湿透一片。一副木枷锁被扣到了吕文福的肩头,铁扣紧锁,镣铐环绕。
“放心,只是送你去临安面圣,路上不要多事自然会留你性命。”
临沂城原封不动地落入了冯松手中,四千五百俘虏第二日由一营火枪手押送,找来了临沂城中逃亡的船家,渡过沂水向着东海连云港而去。
从两淮进入山东的通道被打通,从临沂通往兖州唯一的要道此刻已经归属宋军。
在冯松收复临沂的同时,一支四百多人的部队打着崭新的吕文焕帅旗,正快速在沂蒙山中穿行,朝着泗水县直扑而去。
此刻率部离开兖州治所瑕县的真金才走到奉符(今泰安),还未曾到泰山脚下,就来了两路信使,送来了两个坏消息。
齐州历城的贺胜根本不理他的命令,说是除了枢密院的军令一概不受,真金也当奉命不可贪功冒进擅离职守,以各地驻军对敌宋军主力无异于以卵击石,当速速退回瑕县谨防宋军偷袭。
这回信的措辞极为不客气,一点都没把真金这个太子放在眼里,那群跟着真金的官二代们更是气得跳脚,这回信中把他们说得一分不值,他贺胜又算是个甚的东西。
“真是气杀我也!这贺胜仗着给父皇暖脚得宠,竟然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来日我定要叫他好看!”真金一把把信揉成一团丢入了火盆之中。
“这贺胜不过是个奸佞小人,除了阿谀奉承一概不会,竟然还瞧不起我们四万大军。要知道我们的父辈都是赫赫有名的战将,他爹的官不过是花五千两白银买来的。”北海的达鲁花赤阿剌欢气愤不平。
一旁的那些贵族子弟顿时来了兴趣,纷纷议论起来那五千两投效的故事来。
这时一个白鞑走到了门口,“启禀尊贵的太子殿下,淄州有紧急军情来报。”
“让他进来。”真金不耐烦地挥挥手。
一个满身灰土的蒙鞑走了进来,跪地说道:“启禀殿下,青州益都、淄州淄川等处皆已失守,南人大军兵锋已至章丘,即将直逼齐州历城。”
“啊!青州、淄州都丢了?”
“是,淄州以东已经全部落入南人之手,南人所过之境已无活口。”
“啊!”阿剌欢大惊失色,原先还挥斥方遒的他赶忙问道:“那北海呢?”
“据说已被烧成白地,没有留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