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首先出来的是夏莲，花容失色，衣服上沾了不少草屑。

“李太太，你也没事吧？”

“我也没事。”

月姑正要去拉成湘时，她人已经已经爬起来了。刚才只是被夏莲压住无法动弹，现在正拨着散乱的头发，整理旗袍呢。

“我先走了。”

突然发现自己的蒙面已经掉落的夏莲，急忙掩面转身跑走。

成湘也是电光火石间看到了夏莲一脸，由于掩藏太快，看到的只是一张紧张扭曲的面容，并未认出，但是声音却真真切切听到了。

看着奔跑的身影，以及回忆那熟悉的声音。成湘猜测出了是夏莲，只是还不太敢确定。

如果是夏莲的话，她为什么要救自己？而且她是不是跟踪了？一连串疑问在脑子里冒出。

“李太太，这里离县城已经不远，我们就不送你了，告辞！”

老四也发现夏莲快暴露了，连忙朝成湘打了个拱手，然后扶起那自行车，和月姑一起追夏莲去了。

成湘呆如木鸡，直到看不见他们的人影，这才揉了揉酸痛的屁股，一步一瘸的朝县城走。

再说那曹良根，在芒草丛猫了十几二十分钟，不见老四钻进来，也没有听到叫骂声，壮着胆子慢慢爬出来。

四处找了找，还是没看到人，知道走了，也急忙撒开腿就跑。

跑了几步，一个急刹停。意识到了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穿，碰到人的话怎么办？所以又改回慢慢行走，犹如一条丧家犬，左顾右盼，瞻前顾后。

好的这条路是通往葫芦山的，香火不旺，没有什么人走动。也还好老四只是让他脱光衣服，并没有让他脱鞋子，否则现在赤脚走回去，可就遭罪了。

这路也不总是没有人的啊，曹良根躲躲藏藏来到了城乡结合部，就不敢前进了。因为别人没看到他，他已经看到了有人走动了。

只得躲到旁边的一颗大树背后，想等天黑了，没人时在摸回城里。

看了看西边，太阳离山头还有一杆高呢，怎么才能熬到没有人？而且身上到处被芒叶划伤，痒得难受。

又躲藏了半个多小时，被各种小虫袭扰得快要发飙了。看到前面一块菜地里有位大娘挑着粪桶在淋菜，更远一些地方也有三三两两干农活的人。

想着即使是等到了天黑，要回监狱的话，也是要穿过县城，根本不可能不碰到人。曹良根挺而走险，跑了出来，冲向大娘。

他要去扒大娘的衣服，大娘光着总比他光着的好。

那大娘六十多岁了，突然看到这么一个什么都不穿的人朝自己跑来，整个人都蒙住了。等她反应过来，曹良根已经到了跟前，只得举起粪瓢打过去，同时大声叫起来。

“来人啊，这里有个神经佬，快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