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想了许久,我最终刻下向往自由的蝴蝶这一个碑木名。
崔蕾虽然像个假小子一般,大大咧咧,豪迈大气不文雅,但是偏偏有一样她是同别的女孩子一样的。
那就是,她挂的有一条蝴蝶项链。
那蝴蝶项链是她特别宝贵的东西,就连我也只看过一眼,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她说,她就像向往自由的蝴蝶,却被人扑了放在笼子里,永不得自由。
定了棺木,选了墓地,我才安心了些。
墓地选址选的是靠近海的方向,这样好的位子还是人家老板知道我是圣女的朋友才愿意给我的,还是打折款。
“崔蕾,往后你便不再是孤魂野鬼,系统人,死后有了碑木,就可转生。我相信,脱离了束缚,你的人生将会更好。”
那日我奉上白菊贡品,在崔蕾的墓碑边上与她聊了好久,还提了苏祺。
“崔蕾啊,你说,如果我骗了苏祺,我们还有机会吗?”
想到了自己的计划,我顿时觉得自己颇有小人风骨。不过上辈子的时间手段让我留在他身边,这辈子我使些小手段又怎么了。
办好崔蕾的事情,祭拜过崔蕾后,我才匆匆忙忙去寻了他,正巧的是他也还没去报到选住处。
“你的意思是我俩假结婚,然后寻别墅婚房,到时候这婚房就是我俩的房子了?”苏祺人有些傻,实在没想到这种房子女人一瞬间都有了的好事能轮到自己身上。
更何况……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苏祺一口答应,竟使我觉得意料之外,让我早早准备的说辞一时之间卡在喉咙里进出两难。
是啊,这不比单人房大上三倍有余啊,谁不心动啊,自己也是很心动的啊。
很快,我们拿了结婚证办了婚礼,还请了安安来主持。当然,是和胭脂姐两人的婚礼一道举行的。有了安安的私下补贴,这婚礼只大不小。
胭脂姐和骆温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为他们感到高兴,至于我……不提也罢。
洞房花烛夜,我与苏祺坐了一夜,次日分配好了房间,这才彼此补了个觉。往后便如同同租一套租房的租友一般,见面会打招呼,做了吃的会喊另一方一同尝尝。
就这样,我与他很是平淡的度过了一年又一年。似乎,彼此早已习惯了彼此的存在,就如当初我与长辰一般,习惯彼此,适应彼此,热爱彼此。
我以为,我们会永远这样,直到有一日,他识别了我在通过他看别的人,他很生气。
“我苏祺就是苏祺,只可独一无二,不可为人替身。倘若,你继续如此折辱我,我们便早些去办了离婚证吧,财产我一分不要。”
他说这话时,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气得很,满脸都是愤慨。
我想,他真的生气了。
“对不起。”我轻声说道,别的已是说不出口。
他很失望,夺门而出。
我伸出的手悬在半空,最后无力滑落。
我想,我可能再次失去他了。
一连几日,我都没再见过他。我犹豫了许久,这才去寻了他。他竟然跑了骆温家里蹲着,情愿当个电灯泡,喋喋不休我的无情,偶尔还逗弄一下才一岁出头的骆临。
“你说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吗?那么多年了,我疼她爱她,处处护着她,到底是哪点比不上她心里原本的那个人了?”苏祺的声音越说越大,越说心里越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