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只是将三位姑娘送到了内堂,此期间,三人从未离开过奴婢的视线,后面则会有专门负责王爷就寝事宜的人来接手,无需奴婢插手。”
言尽此,疑点比之前只多不少,安微澜执笔记录的飞快,看着写的满满当当的三页纸真是倍感头疼。
洛昭然也不免扶额,现在才得出有另一个嫌疑更大的人已经太晚太晚了。
沐王遇刺一事,或许只能成为无头悬案。
顾城也明白了此案必然要落得一个无疾而终的下场,转身向洛昭然走去,微微俯身,轻声道:“若当时就审了,说不准真能扯出来点什么苗头,事已至此,放了吧。”
“行,放了。”洛昭然点头,侧首望了眼安微澜,“走吧,去隔壁说话。”
“好。”
待三人走后,江来就牵着方才那个一身是血的小男孩走了出来,还让人解开了他身上的镣铐和绳索。
秦应整个人就像遭雷劈了一样,直到小男孩扑到了自己的身上一声一声的喊‘父亲’才终于回过了神,顿时热泪盈眶。
江来出言解释道:“见谅,你一直都不肯说实话,我家大人和殿下,还有安司正也是想抓住稚楼的幕后之人,这才出此下策。就是和你儿子做了个交易,他陪我们演一出戏,我们就带他见父亲,孩子很听话,秦总管,好福气。”
这下子,秦应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抬手抹了一把泪。
“江统领!其实......其实那天去凤临阁接那三位姑娘时,我见到了送她们来的人,也是个模样清秀的小娘子,就是......”
秦应紧紧揪着眉头,一副为难的模样,“说出来您可能都不信,当时正好二楼的包厢进客,掌了灯,我好像看见那小娘子的咽喉处有一块凸起来的......”
“你说什么?凸起来的?”
“是啊,也正因如此,我才一直不敢说出那晚发生了什么。”
江来的确是被震惊到了,定了定神后,指了指牢狱门口的一个锦衣卫,说道:“你的家眷还有什么小狗、兔子、鹦鹉的都养在北镇抚司后边的厢房里,你跟着他走就成。”
秦应连连点头:“是,多谢江统领。”
“不必言谢,都是我家大人吩咐的,告辞了秦总管,愿你与我等永不相见。”
说罢,江来便匆匆跑了出去。
秦应朝着江来的背影躬身一礼,即便他身上所受的刑罚还是疼痛难忍,却还是坚持着行了完整的礼数。
小男孩扯了扯他的袖子,奶声奶气的说道:“父亲,方才的江来哥哥还有一个姓顾的哥哥都对我和妹妹可好了,给我们买糖画、买山楂、买拨浪鼓,还给狗狗买肉吃,给兔兔切胡萝卜呢!”
秦应低头,微笑着看他。
“是吗,那你以后可要记得他们,他们一个是北镇抚司指挥使顾城,一个是锦衣卫百户统领江来。”
“嗯!我一定记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