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毓愣愣的看着虎符好一会儿，无比苦涩的嗤笑了一声，“什么时候去？”

留在京都，顾城和顾怡都难逃一个死字，唯有顾城受了虎符，远离京都，才能保全二人性命。

顾城答道：“扳倒顾世开之后，即刻昭告天下，走马上任。”

......

次月，先帝之嫡长子洛允琮祭天拜神，即皇帝位，年号仁和，该元换代，史称仁和帝。

敕封洛昭然为安国长公主，顾怡为德懿皇太妃，追封其母邓皇后为圣母皇太后，其弟洛允璟为魏王。

......

乾清宫

仁和帝登基之后，顾怡便是前朝妃嫔，按照规矩不得再住在凤仪宫，于是便搬来了乾清宫。

东殿内，顾怡靠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古籍在看，忽觉得口渴便望向坐在书案前埋头写字的洛昭然，道：“昭然，还不传膳吗？再不用就要过了时辰了。”

洛昭然抬头，瞧了一眼窗外天色，日沉西山，暮色将晚。

她搁下笔，朝着外头喊了一声：“来人。”

大门立即被推开，一婢女恭敬而入，躬着身子，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奴婢参见长公主，参见皇太妃。”

“传膳。”

“是。”

洛昭然一面低头看着方才写的东西，一面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和脖颈。

那边的顾怡好奇地问道：“我瞧你都写了一下午了，在写什么？陛下登基这两天都没见你出去过，受封了长公主也不接朝臣跪拜。”

“姐，我不喜欢别人喊我长公主，这样子会让我觉得，我也变成了洛云。”

闻言，顾怡合上了手里的书，急切道：“昭然，你可不能这样想，洛云已死，你该彻底忘了她，重新开始才是。”

看着顾怡焦急的模样，洛昭然知道自己失言了，于是赶忙一笑解释：“不提她了，姐，你将才不是问我在写什么吗？”

“是啊，写了什么？”顾怡也顺着她转移了话题。

“我在想助你平安离宫的筹划。”

顾怡还以为自己听岔了，愣愣的发问：“什......什么......”

她自两年前入宫起，便从不曾再奢望过能离开这个四四方方的金丝笼。

洛昭然拿起了面前的一沓纸张，缓缓起身，坐到了顾怡的对面，笑意盈盈的递给她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妃嫔殉葬’。

“殉、殉葬？”顾怡震惊的望向洛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