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冲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很好!叶盏先生办事,我周某人很是放心!如果这件事办得漂亮,周某定将先生举荐到王爷那里!如今玄雀先生没有消息!王爷府上缺的就是你这般的人才!”
“谢周老爷器重,还请周老爷放心,周家的几只船已经准备好,明日天亮就出发!”
次日清晨,武昌的港口已经站满了读书人,杨翎岳的马车缓缓而来,到了船头,下了马车。整个人都神采奕奕,完全没有昨晚见到周冲时胆战心惊的模样。
“翎岳兄……”
一群书生,毕恭毕敬的跟杨翎岳行了一礼。杨翎岳挥了挥手,说道。
“诸位都是读书人,不必多礼。本人若然只是童生,好在我杨家也是书香门第!如今衡州一地民不聊生,匪患割据也就罢了!朝堂之上却也是不闻不问!在去年一年之间,衡州百姓失去了土地!失去了家人!最可悲的就是失去了作为读书人的尊严!我父亲与江家叔父都死在了他们的手下!我与反贼不共戴天!更可恨的是,那贼王在知府的包庇下,公然开设不教授四书五经的书院!这是什么?这是在挖读书人的根!今日,我杨家船队直奔衡州!如果讨不到公道,就算是身死衡州我也甘心!上船出发!”
众人沸腾欢呼,气势汹汹。半个时辰之后,三艘杨家的大船离开了港口,往衡州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杨翎岳联系到了长沙的一些士绅,在没有与江家商议的情况下,也在之后几日出港与杨家的船只汇合而行。
江水风平浪静,船上的读书人却是心潮澎湃,波涛汹涌。在另一支船的甲板上,起初一群人都站在一起,半个时辰之后,队伍却分成了两半。从他们的衣服能够看出,作为读书人,也是分贵贱的。
其中有一个人却是与众不同,他身边带着好几个书童,身穿锦绣儒衫无比华贵。独自一人坐在一个精致的折叠椅上,默默地看着书。
显然富户读书人会对这样的人更加好奇。
“赵公子一向与翎岳公子交好,敢问这位公子您可认得?”
被问之人虽然也穿着华贵,但是却无法与看书之人无法相比,这也不难理解,在这个年代,无论家族多么有权有势有金银,只要是读书人,就不会像看书之人这般大摇大摆的穿金戴银。
赵公子一副努力辨认的模样,久久却想不起这是何人。
不远处的穷书生队伍中,有一个人没好气的说道。
“看来你们也没什么见识,江南的山安公子你们都不认识。”
富家子弟这边几个少爷恼羞成怒,一齐上前一步,指着躺在地上,枕着包袱的穷书生,吼道。
“看你那穷酸的模样,还敢在此犬吠!”
听到这边有人起了争执,站在甲板上的读书人都觉得很有趣,他们已经坐在船上快一个时辰了,很是无聊,听说有热闹可以看,立马都精神起来,很快,船头便围满了人。
这个赵公子与躺在地上的穷书生越吵越凶,看书的公子起身拦在了二人之间。
他气场颇为强大,言谈举止天然带着一种世家大族的气质。来到二人面前,二人便停下了吵闹。
穷书生恭敬一礼,然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