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安公子见笑了!这些人他们……”
这位山安公子微微一笑,然后说道。
“张贤弟大可不必为我打抱不平,鹿某不是本地人,诸位公子自然不认得。”
山安公子说罢,张书生退下,山安公子转身对赵公子一行人恭敬一礼,然后说道。
“本人名叫鹿山安,来自江南。诸位公子自然眼生。这位张贤弟心直口快,还请诸位公子不要计较。今日诸位也算是同舟共济,都是为了一件事!本公子有缘,在路过武昌的时候听说了衡州的一些事,心中也不免为衡州的读书人感到痛心!这对我辈读书人来说就是天大得耻辱!而今日上船之后,我却对眼前的诸位也深感痛心。”
“鹿公子为何痛心?”
鹿山安说道。
“诸位的行为让我想起了孔夫子指责子贡!诸位岂不是也犯了子贡之过错?同为读书人,都是圣人门下。岂能这般离心离德?”
富家子弟这边被说得羞红了脸,赵公子只是轻哼了一声,带着几个同窗离开了这段甲板。
这艘船上,大多都是年轻人,没有太过年长的读书人。鹿山安算是年长的公子了。听到鹿山安这样说,穷书生这边更是怒不可遏。鹿山安也同样与穷书生这边恭敬一礼,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继续看书。
张书生劝说道。
“罢了,诸位,你们也都看到了,这帮狗仗人势的家伙,见到了比自己更厉害的角色,也都没有了气势,还有什么可计较的。罢了,罢了……跟着这帮狗仗人势的东西,如何在衡州闹出什么名堂!反正我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到时候静观其变!如果那河沐书院真的可以送我们书读,我就留在那衡州!总比跟着这帮人好过一些!”
“张贤弟慎言!慎言啊……”
一众穷书生见到这样的场面,又听张书生这样说,不免心中有了计较。一帮胆子大的簇拥着张书生在一旁开始说起了悄悄话。
赵公子一帮人盯着张书生那边,片刻之后,一个同党走过来对众人小声说道。
“赵公子,这帮人好像在商议去那河沐书院读书呢!”
“这帮穷酸与我等通行,难道是为了省行船的钱!这群刁民!”
赵公子几个人却是收起了怒色!再角落里商谈了一番。半个时辰之后,赵公子为首的几个同窗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来到了鹿山安的面前。
“本公子字文春,与翎岳兄乃是世交,方才之事鹿公子言之有理!只是在下实在不敢称为子贡。”
赵文春说罢,一行人开始尬笑。鹿山安合上书,也跟着笑了笑,然后对赵文春说道。
“本公子本就是外乡人,只因此事因本公子而起,方才出手,还望文春公子不要计较。”
赵文春见到鹿山安这般贵气逼人,如沐春风!心里想着,这样的人必是从江南而来的大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