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因为什么?无非就是河沐出院出来的学子本身就很优秀啊!杨阁老您今日也看到了,石英镇,衡州府如今这番景象,正是靠所有人的智慧才可以实现。而如今朝堂之中,缺的就是能够为陛下造出算账、造楼、冶炼、武器等高级人才。就这样简单,难道阁老只是认为这是陛下在胡闹吗?”
听到最后这一句,杨廷和立马收回了思绪,赶忙解释道。
“当然不是,冠军伯误会了。老夫也是觉得新奇,老夫以年迈,很多事情闻所未闻,还是需要想冠军伯这样的年轻才俊细细解释一番的。冠军伯与陛下年龄相差不大,能够谈得来也是难得,老夫自然认为这是好事。但是,仅仅因为几个官员行了不法之事,就将八股取士的重要性降低了,也难免韩了天下人心啊!”
“关心这天下所有人的人心那是陛下的事情,而本伯只关心自己能够做的事情。本伯与杨阁老身份不同,自然想法也就不同。但是,面对天下悻悻学子,杨阁老,您真的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这些年的科举都没有问题,只是去年出现了问题吗?还有朝堂上吏部选官,评级,真的没有徇私舞弊吗?杨阁老,陛下既然请您回朝,在此之前,本伯还是劝您好好想想。不然陛下这火气,本伯也是压不住的。黑箭一案之后,陛下就已经对很多的人没有耐心了。”
银河提到黑箭,杨廷和虽然脸上波澜不惊,但是心里却是咯噔了一下。也正是因为如此,杨廷和才会对镇国号与镇南号起了好奇心。到底是什么样的船,能够如水上的梭鱼一般,可谓是毫无征兆的杀到了黑箭的老巢,直接将那里夷为平地。
话已至此,杨廷和也没有心思再多说什么了。他如今只想快些回到京师,将自己的班底重新收拢起来,然后再想办法对付这个冠军伯。
“老夫还是要感谢冠军伯赐教。”
银河也知道,这老头子十分的狡猾,说话也是滴水不漏。自己也是懒得跟他争辩。毕竟这一次杨廷和无论如何都是要重回朝堂的。
“杨阁老言重了,您能赏脸来这衡州,已经是本伯的荣幸了。今日本伯特意推迟了镇南号的起航时间,就是在等阁老登船。杨阁老请……”
银河这么一说,杨廷和心头一紧,很显然冠军伯是早就看出他的心思了。自己也说了着急回京,那自然是不能在逗留了。杨廷和自己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衡州一行可以说是什么作用都没有,如今就只剩下看船了。
鹿财五见到银河一队人马从远处出现。
“镇南号启动!”
片刻之后,银河便带着杨廷和来到了镇南号下。
看着镇南号巨大而修长的船体,杨廷和也是惊讶无比。他虽然是多朝元老,但是这样的船他实在是没有见过。而且船上如传闻中的一样,没有风帆,只有几个大烟囱。
“杨阁老,本伯就送到此了。”
银河恭敬一礼,然后对水手们喊道。
“听好了!这位乃是大明内阁大学士杨廷和,杨阁老!虽然镇南号上陛下也乘坐过,但杨阁老乃是镇南号接待过的最为尊贵的贵宾。”
银河这话说得很客气,但是这话实在是有些刺耳。这冠军伯岂不是在赤裸裸的暗示他杨廷和,这种大杀器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而是当今正德皇帝朱厚照的,想要打主意,还是要多想一想的好!
“是!”
随即,杨廷和登船。
银河与鹿财五站在岸边,银河对鹿财五说道。
“财五,那个人你要保护好!万万不得怠慢了!至于这杨廷和,随他去吧!只要他不去了打探通讯设备,其他都无所谓!”
“伯爷放心!财五宗性命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