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咒上就算沾染了血迹,因为年代久远,加上掺染了杂质,很有可能什么也检测不出来。
还有朱砂,即便里面有害人的东西,那东西里没有指纹,谁会承认?
这些郁从心当然清楚。
但是,郁从心非常、非常迫切的,想把郁有树那一大家子逼出小河村。
爸妈因为忌惮他们使坏,连房子都不敢建。
凭什么?
明明他们家什么也没做错,却要处处提防被人加害。
凭什么!
看刚刚郁有树和郑瑞琴的反应,眼下正好有个机会。
她一路盘算,回到村长家。
夜色已然降临,地基旁边却点着灯,好几个叔伯正在帮着搭建一个棚子。
她莫名其妙,走过去问郁建华:“干嘛呢爸?搭棚子干嘛?”
已经差不多搭好了,郁建华拍掉身上的灰,带着她走向村长家院子:“这几天我就在这边睡。”
郁从心的心尖仿佛被蜜蜂尾巴蛰了一下,密密匝匝的疼。
他这是防着那帮人又来使坏呢。
兜里的手握紧到颤抖,先前的想法越加坚定。
那帮人留在村里,祸害无穷,自己家永无宁日!
郑瑞琴几人回家要路过这里,一院子人已经吃上了晚饭。
晚上人要少两桌,四姨妈夫妇就回去了。
还有小娟,以及别的家里有事的或者离的远些的,就没留下吃晚饭。
村长家热闹喧天,灯火通明。
有眼尖的看见夜色中低头走路的人,故意大叫:
“哟,郁大爷回来了,这么晚是上哪儿去了?怎么老四家打地基都没见这你们啊?”
另有人道:“嗐,人家早就断亲了、脱离关系了!郁四哥家的房子建的再漂亮也跟他们没关系,还能厚着脸皮一起住不成?。”
“就是!听说是去蓝城帮郁从波买房去了,咋的郁大爷,以后要跟你大孙子去蓝城?”
听到这里,宋淑兰脸上一黑。
搬去蓝城,跟儿子和未来儿媳生活在一起,是她最大的期盼。
这俩老的可千万别有这种心思!
被人当众奚落,郁有树两口子脸色也非常难看,低着头加快了脚步。
就在这时有妇人尖刻的声音响起:
“郁四哥房顶上竟然拆出害人的符咒,上面写着四嫂子的八字,谁这么黑心烂肺啊?用这种下作手段害人?”
郁有树差点跌了一跤,就听人道:
“这个嘛,知道一个人生辰八字的应该不多,左不过就是家里那些,谁那么恨郁四嫂啊。”
这话指向性可就很明显了,许多人饭也不吃了,或者干脆拿着碗倚在墙头,听那些能说会道的掰扯。
“装符咒的塑料袋都朽了,一碰就坏,那得是许多年前就有人看不惯四嫂子,想害她了。”
人群中的李秋红打了个冷禁,幸好郁从心抱着她,轻声安慰:“别怕,过几天咱们去寺庙破一破。”
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既然李秋红在意,还是去上上香为好。
多少起个心理安慰的作用。
村长这时候出来镇场子,就算不看老两口的面子,郁建国还是个好后生,也在村里担任会计,还是得给他留几分颜面。
但也得敲打敲打:
“大家也别乱猜了,从心说了,上面可能有血迹,可以送去化验,到时候结果出来一目了然。”
郁有树遽然回头,惊恐的看向大家。
他不懂那东西要怎么化验,但既然连村长都那么说,就肯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