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时夕阳正美,郁从心呆看了片刻,才跟他一起进入酒店。
顶楼的花园餐厅晚风徐徐,两人就沐浴在落霞与晚风中,吃了一顿时下河鲜。
陆凛之讲述最近一个月在国外的见闻,郁从心则说着家里的办工厂的一系列进展。
之前两人虽然每天都有通电话,但因为隔着半个地球,有时差,每次都只简短交流。
面对面的聊天,才了解许多细节。
不知不觉,郁从心感觉自己吃撑了。
好像跟他在一起,总是容易吃很多。
可能是他的长相和话语太下饭了吧。
陆凛之递给她擦手的湿毛巾:“要去看看柴冕吗,疗养医院就在这附近,我们可以散步过去。”
郁从心站起来:“好啊,昨天我就打算去来着,没去成。”
两人沿着山道走了半个多小时,到达康复医院。
柴冕已经睡下了。
他的主治医生认识陆凛之,详细的讲述了柴冕的恢复情况。
“现在,每天能坐半小时轮椅,在走廊上看看风景,能说简短的语句。
其余方面,身体机能还是很差,需要长时间的恢复。”
柴冕父亲从病房里出来,跟陆凛之握了握手:
“阿冕睡着了,他让我转告你一声,生日快乐。”
郁从心抬头看向陆凛之,今天原来是他的生日吗?
两人没有久待,离开的时候仍是步行。
行至一处没有路灯的地方,忽见小溪对岸的丛林闪烁着星星点点的荧光。
郁从心不觉驻足。
陆凛之在她身边并肩而立:“你的老家没有吗?”
“有,但很少,我长这么大只偶尔见过一两只,这么一大片还是第一次见。”
陆凛之很安静的陪在一边。
耳畔是夏夜的虫鸣、风声和溪流潺潺。
郁从心忽然说:“凛之哥哥,生日快乐。”
陆凛之发出一声笑的气音:“谢谢,我很快乐。”
可是不够啊,郁从心心说。
回程路上,郁从心说:“我们绕一圈吧?”
陆凛之笑道:“好啊,我反正是不困的。”
司机沿着四环路绕了半圈,郁从心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她说:“我困了,送我回家吧。”
陆凛之无奈摇头:“赖皮。”
到了洗墨池门口,郁从心却不下车。
陆凛之愣了愣,先下车去为她打开车门。
郁从心笑得不行,陆凛之越发莫名其妙。
直到身后一道声音响起:“你好,请问郁从心在这里吗?”
陆凛之回头,见一个青年提着一盒蛋糕站在身后。
郁从心探出头来,朝青年伸出手:“我在这里,谢谢你啦蔡新哥哥。”
蔡新上前将蛋糕交给她,离开时打量陆凛之好几眼。
陆凛之同样盯着他,蔡新想了想说:“生日快乐,你们慢用。”
郁从心已经拆开了蛋糕点上蜡烛:“还愣着干什么,快上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