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晚心急促地喘气,猛然惊醒,睁眼,脸上是未干的泪水。
她怔然抬手摸上去,是湿的,放在眼前一看,跟那男人的泪水一样。
原来,刚刚真的是一场梦!
她拧眉,为梦中的场景劳神。
最近,怎么越来越爱做梦了?
还都是些奇怪荒诞的梦!
也不擦干,将就手,抚上平坦的小腹,那里,曾经出现过一个小生命。
又好像,什么都没来过,现在找不到一点痕迹。
——
而此时,类似赵晚心梦中模糊的男人,正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
“顾少今天这么热情,狂喝酒给我接风洗尘,真是难得!”
顾商延的好兄弟骆宾,翘着二郎腿,一脸惊奇地感叹。
柒年一个冷眼看过去,示意他安静。
骆宾像是没看到,挑眉吊儿郎当地挖苦酗酒的男人。
“哎,顾少,酒这么喝,就没意思了啊?”
坐在沙发上,半垂着脑袋的男人,眉眼微抬,眼皮还没掀上,又放下去。
他宛如艺术般好看的手指,紧紧握着酒杯,不忍放开,黑墨的眸子,盯着里面的液体,闪过一丝苦涩,面上去没有任何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骆宾拿起酒瓶,给自己满上,又靠近顾商延,挨着他杯沿下方轻碰,笑得吊儿郎当。
“来,顾少,一个人喝没意思,兄弟舍命陪你!”
这话说得,柒年都要白眼他。
亏得酒量超好的骆宾,能厚脸皮地说出那话。
不知是哪个字刺激到醉醺醺的男人,他猛然抬头,摇摇晃晃举了举手上的酒杯,扯开唇角,慵懒地开口。
“来,喝!”
刚说完,他率先一饮而尽。
看得饮酒无数的骆宾目瞪口呆,他轻佻的眼神问向白皙斯文的柒年。
柒年耸耸肩,眉头微蹙。
“大概就是,你本来有的干儿子……”
话没往下说,柒年做了个掌心朝上的动作,发白的大掌里,什么都没有。
骆宾眉眼瞬间上挑,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管不住嘴,满嘴跑火车,“成空气了?”,紧接着,又嘲弄地哂笑,“就tm这么点事,他就成这样?”
话音刚落,他忽然想起什么,惊奇地开口。
“柒年,那个女的是谁?”
不待柒年回答,包间门再次打开,是乔羽苼。
“各位老总,你们新点的酒到了,红酒已醒好,请慢用!”
娇小的身子,半躬着,很快往后腿去。
柒年的目光不经意扫过,今天的小乔,好像更胆小。
就在乔羽苼快要退出去的时候,一向玩世不恭的骆宾,猝然开口。
“哎,等等!”
乔羽苼立马不敢动,声音清新婉转地问:“请问有什么事?”
骆宾挑眉,舌尖绕过嘴唇,挑逗地勾手,“过来”。
乔羽苼浑身一抖,小脸微红,“是”,慢索索移过来,她劲瘦的小手握住酒瓶。
骆宾一把握住乔羽苼的手,玩味地说:“哎,谁说让你伺候酒了?”
乔羽苼我为抬头,声音依旧低,“那,请问……”
骆宾一把将她往身边带,乔羽苼惊呼中,坐在他大腿上。
她身子发抖得厉害,条件反射般,跳起来。
“不好意思,我不伺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