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慈本就没有多大的气,不过是因为不喜欢意料之外,脱离掌控的事情才会有些恼,这会看他难得低眉顺眼的样子气早消了。
而且若真要和他生气,自己早就被气死了。
接过他认错的茶喝了一口,放下茶盏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见她喝了茶,原本站着的戚琼一屁股坐在了她对面的位子上:“这事真不怪我!”
这么多年的相处经验,每次她被自己气到了,只要她喝了自己倒的茶那这气就算消了。
放松了不少,戚琼开始抱怨道:“真不怨我,楚洵这次是铁了心要娶你,没有提前走漏风声,我也没比你早知道多久。”
洛慈把玩着掌中的茶盏:“他做了什么?”
戚琼正色道:“他和楚皇做了一笔交易。”
“你可知他许诺了什么?”
洛慈看着戚琼,只听他缓缓吐出两个字:“放权。”
“他许诺楚皇在位期间他绝不夺权,将手中实权尽数归还。”
洛慈凝眉,眸中厌恶一闪而过,疯了不成。
戚琼轻佻的话语里透露出嘲讽:“只是不知这权是真放还是假放了。”
眼底厌恶并未消散,洛慈问:“楚皇信了?”
戚琼摇头:“这两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老的这个才华平庸却能在夺嫡中脱颖而出,靠的就是心里那些弯弯绕绕。”
“和他斗,太子还是有些吃力的。”
楚皇那些心眼洛慈已经领教过了,能哄的多少肱骨之臣无怨无悔为他卖命,最后狡兔死走狗烹,他倒还落得一个圣贤的名声,怎么可能好对付。
戚琼继续道:“只是诱惑实在太大,你知道的,他向来抵不住诱惑。”
“不过皇后不是还在宫里面,他说赐婚可以,不过皇后得去护国寺祈福。”
洛慈了然,皇后若去了护国寺,那不就等于被楚皇囚禁控制,他还真是狠毒的没有底线,多年发妻,到头来只不过是他控制楚洵的工具,用来巩固自己权势的工具。
放了手中实权,又得顾忌皇后的安危,太子拿什么和楚皇斗,除非他手里还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东西,或者不为人知的密谋。
比起他爱自己,洛慈更愿意相信他在密谋什么,她并不认为他会为了自己而放下他苦苦经营的权势,若是能放下下,那么当初就不会默许洛家的灭门。
戚琼摸着自己的下巴打量着洛慈,察觉到他的视线,洛慈从思绪里回神,面露不解:“怎么了?”
戚琼啧了一声:“他平日也没这么偏执,你做什么刺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