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拦下,楚洵高坐在马背上看着桥上的人,声音颤抖:“小慈,你要去哪?”
洛慈脚下一顿,很快继续往前走,没有丝毫回头的打算。
楚洵心里如同刀割一样,他甚至想只要她现在回头看他一眼,他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她和回去,完成他们的大婚,有他在,他不会让任何人指责她。
童婴嗤笑一声,双手抱胸倚靠在栓铁锁的石碑上,仰头看着面前的人:“去哪?关你屁事?”
护卫军统领厉声呵斥:“放肆!你是谁?敢对太子殿下不敬。”
楚洵抬手示意他噤声,他虽然也不知晓童婴是谁,但也不难猜出是江湖中人,面色难看却依旧客气:“孤要带孤的妻回去,还请前辈不要阻拦。”
童婴一听,嘲讽一笑,身上的困倦感顿时消失不见,被凌厉取而代之,眼神犀利:“我真的忍你很久了。”
他也不明白,洛将军当初到底看上他什么了,这样的人也配得上般般?
童婴不知晓皇权之复杂,在这桩婚事上,不是洛家选的皇室,而是皇室选择了洛家,他们作为臣子的无法拒绝。
要说这世上最不愿意洛慈与皇族有牵扯的人,便是本就深处权利的中心,无法逃脱的洛将军和定安夫人。
接二连三被挑衅,楚洵面色阴暗,客气不再:“既然如此,前辈就别怪孤不客气了。”
童婴眼神如同刀刃:“你且试试。”
他这双眼睛曾在大漠里与孤狼对视,僵持不下,他还未曾怕过什么。
楚洵一声令下,身后的士兵蜂拥而上,童婴掌心微动,凝雪为刃,他没有固定的武器,花,叶,石,雪皆可化作他手中利刃。
温热的鲜血抛洒在雪地里,融化成一条条细小沟壑,血液顺着其间蜿蜒向旁处而去。
他抽空看了一眼身后,见洛慈几人已经走过了木桥,手中一扬又将几名士兵斩杀在地。
没有人敢再上前,楚洵和童婴对视,童婴弯腰捡起一柄长剑,漫不经心的掂着,笑着明知故问:“想追她?带她回去?”
见他走向崖边,楚洵瞳孔震缩:“你想做什么?”
暴怒制止:“不可以!”
“这样你也过不去了!”
童婴切了一声,简直是笑话,区区一条江河也拦得住他?
手起刀落,铁锁木桥应声断裂坠落,楚洵嘶吼着从马上下来:“不要!”
童婴站在原地,声音嘶哑压低:“她那一身的病痛,我想把你们千刀万剐的心都有,可惜,你们还不能死。”
说完不顾楚洵眸中的探究,转身踢起脚下的碎石,以石借力很快就落在了对面。
楚洵跌跪在崖边,看着对面穿着紫色大氅的女子,她越发瘦弱单薄了,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从地上爬起来,楚洵站在崖边,一瞬不瞬的看着对面的洛慈,声音颤抖:“小慈,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