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婴站稳之后,咳嗽两声笑道:“我没事!”
说完又要上前,一动却发现被人拽住了,回头看过去,是洛慈抓住了剑匣。
猜到她要做什么,童婴制止:“不可!”
洛慈笑着摇头,看着正在厮杀的众人:“每一个人的命都有千金之重,没有谁该为谁而死,我想与你们并肩而战。”
看向对面城墙上的夏后,笑道:“而且……该让我去痛快一回了。”
这几年她憋太久了。
说完就要伸手去取童婴背上的剑匣,童婴自然不同意,没有什么比她活着更重要。
飞快想要闪躲,却被洛慈一脚踢在了剑匣上,剑匣从他背上脱落,落在半空中。
单薄的身姿轻盈跃起一把握住落回地上,她看着童婴道:“你受伤了,轻功便落了下乘。”
剑匣被打开,洛慈拿起了里面的破山剑。
黑檀木雕刻的枯藤状剑鞘,色如枯木,鎏银云纹缠绕。
一眼看过去,仿佛银龙盘绕千年枯木而生,未见剑身,已感寒光。
一手握住剑身,一手握住剑柄,洛慈看着破山剑恍如隔世。
有的人持剑是为了名,有的人是为了利,而洛慈持剑是为了守护,守护想要守护的人和情意。
这一点从未变过!
破山剑出鞘的那一瞬间剑鸣声清脆穿透入耳,掌心内力涌动,垂在身后的长发凌乱飞舞。
时隔多年再一次感受内力在经脉骨血流动走蹿,洛慈缓缓抬眸,和对面的夏后遥遥相望,真的是……久违了!
下一刻不待童婴反应过来,洛慈已经冲了出去,这一路上寒光剑鸣,她所过之处神挡杀神,魔挡杀魔,鲜血直接喷射在她的眉眼上,沾染了她雪白的衣衫。
可她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目标明确,直奔城墙上的夏后而去。
她动了内力,夏后疯狂大笑:“这一次,你可还能活!”
裙角飞舞,数丈高的城墙不可能一跃而上,眼看洛慈就要一路杀到城墙下的时候,她忽然高呼:“阿兄!!”
不远处洛淮之闻声而来,举起手中的弑神枪用力朝着城墙一掷:“哥哥在呢!”
弑神枪牢牢插在城墙半高之处,洛慈从下面一跃而上,在半空中脚尖轻点在弑神枪的枪柄上,以此借力翻身上了城墙。
她站在城墙上看着对面的夏后,手中的破山剑鲜血淋漓:“好久不见。”
夏后站在几名先登死士的背后,猖狂大笑:“你动了内力,必死无疑!”
洛慈动了动握剑的手腕,言语平静:“是啊,我动了内力,总得劳烦你把命留下的。”
看了一眼滴血的剑尖,左手手腕上的佛珠沾了血渍,洛慈抬起手腕在袖间蹭了蹭,直到把血渍蹭干净为止。
她重新抬眸看向夏后:“有一事我很好奇。”
“噬骨花的毒你用过两次,第一次是大燕崇睿帝,第二次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