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路子!”夏青禾神色浅淡。
白芷接过身契,瞥了那牙行老板一眼:“不该打听的少打听”。
老板后连连点头后退:“是是是,小人逾矩了。”
彩月与那奴隶打了一炷香的时间,双方都下了狠手,彩月肩头受伤,那人胸口腹部屁股腰都被彩月踹到了。
“彩月,退后!”夏青禾背着手站了起来,俏丽少女,自信张扬,面上的眼纱轻轻飘动,走到了那人面前:“打赢我,放你走。”
“本公子不打小孩。”那人声音沙哑,仿佛几年都没有喝水了一样。
“那今天作为你的新主子就给你上第一堂课,千万不要被一个人的外表欺骗!尤其是漂亮女人和可爱的小孩。”夏青禾嘴角带着浅笑,指尖晃着三根细细的银针:“三针,你能躲开一针,就算你赢。”
“小姑娘,你也太狂了吧。”那人凝眉,脸上的鞭痕由于刚刚的打斗,伤口裂开,正缓缓的流着血,显得十分可怖。
“狂也是一种本事!”夏青禾嘴角上扬,指尖一动,一根针瞬间在众人的视线中消失,紧接着那人眉头一簇,猛的身体受到震荡,向后退了两步,偏头便看到自己肩头,插着一根针尾还在微微发颤的银针。
夏青禾呵的一声轻笑,接着弹出第二针。
依旧是一闪就消失不见,下一瞬,就被打在了男人的胳膊上。
第三针!
男人依旧没看到那银针是如何扎进自己身体的,但是他的大腿,立刻软绵绵的单膝跪了下来。
“你,怎么做到的。”他咬牙想要直起身子,可是腿上的银针封住了他的筋脉。
“速度快了,你自然看不到银针的轨迹。”夏青禾背着手,晃到他面前:“你,属于我了!”
男人显然不服,但却愿赌服输。
“你何时觉得自己能躲过本小姐三针,大可前来挑战,本小姐随时恭候,成功了,还你自由。”
买了人,夏青禾并没有带着回府,反而在牙行又借了马车找了家成衣铺子,让白术帮他换了一身白衣,随后又带着人去了烟柳巷,随意找了家不起眼的花楼,一行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青楼。
青楼也并非全都是酒色交易,至少这家千影阁就略显雅致的多,堂前轻纱遮面的女子素手抚琴,琴音悠扬。三两客人一边小酌一边与身边的美人谈笑风生。
老鸨年轻漂亮,韵味十足,扭着水蛇腰,眯着凤眼道:“瞧着就是不简单的主,这位姑娘是来喝酒的?”
夏青禾轻笑点头:“听闻你这千影阁有江南的特色美酒,姑娘我是江南人,想家了,来品尝品尝。”
“哟!正好刚刚到的桃花酿,姑娘有福了,快请快请!”丽娘笑着,走在侧边引着夏青禾上了楼。
千影阁规模不大,仅有三层,天字一号也是空着的。
一行人上了楼,彩月四人就被夏青禾留在了门外,只带着那新买的奴隶进了房间,点了一桌酒菜。
男人换了白衣,脸上伤口纵横交错,显得十分狰狞,但庆幸的是,新主子是个眼盲的姑娘,倒不会像前几位主子那样嫌恶他,鞭打他,以折磨他为乐。
“坐!”夏青禾倒了两杯酒,不拘小节的做了个手势。
男人拘谨,并没有坐。
“自我介绍一下!”夏青禾小饮一口桃花酿,砸吧两下,笑着说道:“本小姐姓夏,名青禾,是江南首富之女,未来还会是全天下的首富。”
好狂妄的口气!
男人微微皱眉,这个名字好熟悉。
“别的事情,你可以慢慢打听。”夏青禾说着丢给他一个银色的面具和十万两银票。
“不管你以前的名字是什么,但是从今天起,你叫白景行,外号白五,擅长九节鞭。对了,你会耍鞭子吗?”夏青禾说到这神色一顿。
白五点头:“会。”
“那就行。这十万两是你的启动资金,你可以去救孤儿,寻亲人,帮助乞丐,买那些卖身的苦命人,想做什么都行,但带上面具,你就是白景行知道吗?”说着夏青禾又倒了一杯酒。
白五拿着面具,明白新主子买自己的目的了,不是为了去打角斗场对赌,也不是为了看家护院,甚至是殴打凌辱,只是为了让他去扮演另一个人。
他缓缓的将面具带上,闷闷的声音从半面面具中传来:“属下白景行,见过主人。”
夏青禾顿了一下,摇头:“白景行不会这样跟我说话,他是一个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弯腰折脊冷静自持的男人,我并不是要让你成为他,而是为了不露出马脚,你必须像他,懂吗?”
夏青禾的心中有一瞬的恍惚,淡淡的说道:“只要你是白景行,我就是小七,人前你可以直接称呼我为小七。”
白五愣住,连忙将面具摘了下来:“属下不敢。”
夏青禾轻笑,喝酒,仰头问他:“刚刚不还自称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