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禾翻过小山坳,看了看对面的情形,靠近晋河,跟她一开始想的一样,可以走河道。
但是现在气温下降,再拖下去北方的河道就会结冰。
真的是一步迟步步差。
元奇追了上来,水袋里装着热乎乎的姜汤。
夏青禾推拒:“我有内功护体,你给其他人喝吧。派人把这条道清理出来,然后加固,防止落石和落雪,造成伤亡,明日就会有夏府的商船进出晋河郡,到时候就可以以此掩人耳目将煤矿运出去了。”
元奇又拿出两个热包子:“姑娘吃点吧。”
夏青禾这回没有拒绝,两口一个包子,带着元奇下了山。
铛!铛!
路边一块巨大的煤矿,只见一个士兵拿着大锤,抡两下,冷的搓搓手。
夏青禾走过去,在对方不屑的翻白眼的眼神下,抡起大锤,将那块巨大的煤矿,砸的四分五裂,随后丢下大锤,丢给了元奇一瓶冻伤药:“有冻伤的人,你负责帮忙处理伤口,别活没干多少,手冻烂了。”
元奇看着手中的药,嫌弃的看了一眼那士兵,丢了过去:“自己上药,老子才不想碰你。”
那士兵愣在原地,看着四分五裂的矿石,又看看手中的冻疮药,丢也不是,用也不是。
即便是安营,夏青禾与齐雨桐也没有交集。她甚至连看都不看齐雨桐一眼。
夏青禾又用了一天的时间,将燃煤的注意事项以及后续的运输安排做了统计,元奇认真的听着,然后出去下命令,安排士兵挖矿。
隔壁是炊事房,夏青禾走出帐篷,便见到两个伙夫守着十几个药罐熬煮伤寒的药。
“这齐小姐真是厉害,我昨夜鼻塞头疼,结果一副药下去,我今天早上竟然就完全不难受了。”那伙夫笑盈盈的扇扇子,眼里都是赞叹。
“是啊,很多兄弟都说,这药真好使,比齐军医的药方还见效。”另一人附和。
夏青禾表情淡淡,双手环胸看着那两个二傻子熬药。
两人抬头见夏青禾,立刻闭了嘴,然后齐齐的切了一声。
夏青禾背着双手,问:“谁告诉你们,这药是齐小姐的?是她自己说的?”
其中一个伙夫哼了哼:“不是齐小姐难道还能是你?就你?”
另一人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别乱说话。
那人没好气的哼了哼,不再说话。
夏青禾也没说什么,那两人熬好了药,端到了医帐中。
已经有十几个士兵都染了风寒,药来的正是时候,大家热热闹闹的端着熬好的汤药,说着对齐雨桐表示感谢的话。
齐雨桐只是笑笑,一一点头回应。
夏青禾背着双手,站在医帐外看了片刻,见没有病的特别严重的人,便准备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士兵对挡在门口的夏青禾吼道:“滚开,挡路了!”
夏青禾连忙让开,便见到那小兵背着个老兵冲进了医帐:“齐小姐,您快给张哥看看,他昨夜就高烧不退,刚刚还惊厥了。”
说着,小兵将老张放在床上。
齐雨桐走过去,抓着老兵的手腕摸了片刻,皱眉:“他这不是伤寒!”说罢,她掀开那人的袍子,众人便闻到一股腐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