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策谈恋爱了,对方还是个男的,书艺彤垂死病中惊坐起:你怎么知道?那男的谁呀?我认识吗?
虞松雨没透露太多,说详情请咨询容老板本人。
书艺彤刹住车,兴致缺缺打量新做的指甲,“你最近在忙什么?我们都好久没见了。”
“考试。”虞松雨对着话筒回答,“下月一号请我吃饭,你男朋友欠着呢。”
考试在三月底,上午场结束虞松雨没着急回学校,去苏柏辰那坐坐,蹭顿饭,紧接着赶回考场。
考完偶遇逛街的尧娜娜和林琅,仨人在附近找了家火锅店吃饭。
“很难吧。”林琅戳了戳没熟透的脑花,“许黛也想考来着。纠结英语是她的弱项,准备好久也没信心报名。”
尧娜娜就非常看不惯她这种自我否定的性格。她深知没有绝对的朋友,况且林琅一直跟她很要好,话在舌尖转了个圈又重新咽回肚里。
“其实她很没意思,省状元说这话有点儿装。”
林琅笑得没心没肺,直肠子哪儿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想什么说什么。
“高中我们班里的一女生,回回考试都说考砸,结果常年霸榜年级第一都没动过。家人们谁懂啊!做作!”
她喝口冰可乐,笑说:“还好许黛不是那种人。”
导致许黛自卑的大部分原因来自于原生家庭,另外两个女生了解不多,她平时也不会提起,接家里的电话都要避着人。
林琅是她目前最好的朋友,有时候撑不下去许黛也会和她倾诉。然而这人嘴就没个把门儿的,逮着机会也想跟她们说。
虞松雨倒水,尧娜娜忙提醒她捞脑花,两人对视,没再给林琅说话的机会。
次日不过五点书艺彤就打电话催起床,周末没有早八,室友都还在睡。
虞松雨也是睡眼惺忪,嗓音无奈:“我不赖床,也绝对准时,没必要提供叫醒服务。”
“早餐早餐,肯定要很早起来吃啊。”那头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说。
“…好有道理。”
书艺彤掀被子坐起来,眼还闭着,“周周临时被拉去演出救场,今天是咱们俩的约会,我请你吃饭吖~”
虞松雨推掉司献要和她共进午餐的请求,轻手轻脚洗漱出门。
约会地点在她们经常去的那家早餐店,虞松雨先到,没着急点,发消息问她到哪了。
她一直没回,店内人越来越多,服务生都来问了好几次。
虞松雨打去电话,听见那头传来嘈杂人声:“这里是瑞光医院急诊科抢救室,请问是机主的家属吗?”
她曾体会过那种大脑空白,世界安静的不剩一丝声音的感觉,像归于虚无。
所有事物都在眼前快速掠过,抓不住,停不了,只剩自己在跌跌撞撞前行。
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的时间里,从救护车上陆陆续续推下来几个昏迷患者,正前方的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报一起连环交通事故。
很不幸,书艺彤就是这场车祸的受害者。
出租车在拐弯路口跟一建材运送车相撞,货车司机急刹之下车子侧翻,钢筋斜着插进书艺彤的小腿,足足五寸深。
手术做了将近五个半小时,虞松雨握着书妈的手,一遍遍安抚她颤抖的身体。
书艺彤被推出来的时候,医生告诉家属伤势严重,就算以后康复治疗做的很好,她也很难再做剧烈运动。
病床上的姑娘昨晚还兴冲冲的跟虞松雨说获得舞协的面试资格,
梦想破碎只用了短短一晚的时间。
书艺彤彻底清醒已经过去七个小时,日暮将至,窗外麻雀呓语,她转动眼珠,看到床边站着的爸妈。
书妈没想瞒着,复述医生的话,声音添上几丝哽咽。
书艺彤听罢笑了笑,反过来安慰他们,“不能跳就不跳呗,多辛苦,我早就想放弃的。”
书爸走过去摸了摸女儿的脸,转移话题问她晚饭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我快饿死了。”书艺彤俏皮而勉强的笑,“要不还是小馄饨吧,感觉好久没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