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那女鬼却还悠哉悠哉看着他,等着他下一步反应。
于是他瞪了她一眼,“那是我师姐!”
乍一听好像是在抢师姐什么的,可实际上,司宁耳尖已经因为她跟着他叫师姐这件事红了个彻底。
对方却只是盯着他笑,“我知道。”
“我还知道,你们找到了枪,你想从我这里得到别的信息,对吧?”她的指甲有些长,却并不尖锐,只是在面具照应下,像极了要插进血肉里的利器。
小道士被她毫无波动的语气吓得一颤,支支吾吾了几声,坐到桌前,低头看自己的指甲。
下一秒,腰边的拂尘被抽动,又在腰带正后方插了回去。
“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但凡事都有代价,要是想什么都不给就从我这里拿走什么,就太贪心了。”对方捏着拂尘,像是在捏他的小尾巴,另一只手则捏上他的下巴。
面具又往上扬了一些,“既然我们已经结婚了,给一些实际的怎么样?”
根本是没办法反抗的。
她想干什么,他都没办法拒绝。
这是力量差距带来的自暴自弃。
以至于那一吻落在他唇角时,他只是浑身僵硬,心脏跳的仿佛即刻就要炸开,然后,他看到面具下一只银灰色的眼,听到她问,“会接吻吗?”
“今天晚上,我可以让你们进花园。”
……
那家伙是没有温度的。
但是会让人觉得很热。
而且有些干渴。
又或者,还有窒息。
以及温柔的沉溺感。
……
司宁被对方抵在床上面色潮红的喘息时,才想起来师姐说的“周旋”二字,后知后觉,自己不仅没有做到这一点,反而被对方占据了主导,失去了所有力气。
扣子也被解开到了小腹上,他觉得有些凉,却只能僵直的绷紧了腰,用无力的手推那只埋在他心口的脑袋。
直到眼泪因为难以忍受的怪异感掉下来,那鬼才放过她,将他翻了翻,从背脊抱上来。
指尖擦他通红的眼尾。
“别哭,我的错。”
说是这么说,原本只隔着衣服抱他腰的手也从敞开的外衣里伸了进去,虽然没有乱动,但实在让人没有安全感。
司宁压着她压在他腹部的手继续哭唧唧。
眼泪越掉越多。
他觉得自己是个好人的,但是他好像每次都特别倒霉。这次也是,这么多人,这只鬼偏偏就看上了他,还老跑过来欺负他。
委屈。
又怕又委屈。
带着身后的人也静默,只用下巴压着他肩膀的肌肤,不再说话。
等他缓和一些,对方才将手抽开,只是他本能以为她又要乱动,拼命压住,倒引得鬼没心没肺的笑了一声。
“舍不得我吗?”
“就算舍不得,现在这个时间点也得吃饭,不然下午就没力气哭了。”
他马上松了手,刚刚干涸的泉眼又开始往外冒水。
身体也可怜的缩成一团,像只被拔干净刺的小刺猬。
明梨端着粥坐到他身边,用手指戳他背上的脊椎。他对这些命门相当敏感,立马弹身起来,挂着要掉不掉的外衣作出防备的姿态。
然后,他看见了正对床铺的梳妆镜,视线触及自己身上暧昧的痕迹与艳色,猛的捏住衣襟,又开始往后缩。
结果当然是缩无可缩。
一股力道包裹过来,他被困住,对方也舀了一勺粥递到他唇边,“听话一点,等你吃饱,我可以考虑放放水,带你去你们现在不能去的地方。”
这个条件无疑十分诱人。
司宁想着,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该被非礼的也都非了,总不会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