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理会她的无赖,都成婚了,还非礼勿亲?这妇人不调、教一番,净会瞎扯。
“你一个成了婚的妇人,该如何唤我?”
男人一手轻易抓住她柔软的腰。
另一手不自觉上移,悄悄靠近那一轮颤巍巍的明月边沿,试探徘徊。
“唔…你……别……”
感觉到男人尝试越界的动作。
周秀绒的嚣张气焰顿时蔫了,心里不忿道:艹,敢吃老娘豆腐,讨打!
她脸颊通红,想方设法地想拧他皮肉。
可习武之人的强健之力哪是她能撼动的。
崔世桦随手一按就把她禁锢在炕上,吻得彻底癫狂。
“相公……我该唤你相公,你不要这样……”
一直到怀中的女泼皮美眸垂泪,羞哒哒地低声服软,似乎有了为人妻的潋滟之态,男人这才清醒了神智。
凌乱的衣衫早已褪到腰际,饱满明月上只挂着个秋香色抹胸。
周秀绒只能忽略那暧昧痕迹,向来是她玩鹰,却被鹰啄了眼。
她拉起衣衫想要去遮,突然想到在海边度假时,她穿比基尼浪到飞起,怎么到这男人跟前,艹,竟被同化了?!
“秀娘。”
崔世桦迷乱的眸恢复了清明,沙哑的嗓音自带一种无法违逆之感,缓缓诱哄着:
“没听清,秀娘且再叫一声。”
男人从军多年,不仅手上关节大,掌心更结了厚茧。
他摩挲着那颇有重量的雪丘,周秀绒麻痒一片,浑身止不住地轻颤。
她缓了半晌才说出话,自是不会让他如意,一巴掌拍在那伤残的左腿,凶巴巴地冷睨道:
“想得美,臭不要脸!”
“往日钻研排兵布阵,怕是都排到秦楼楚馆去。”
看她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
崔世桦顾不得腿疼,胸腔里的欲、火越发沸腾,心里却疯狂拉起警钟——
不妙,再下去,便失了分寸,倒惹她嫌了。
“我不动你,过来睡吧。”
周秀绒看他好一会儿,见男人半途熄火,若无其事地躺好在炕,转瞬进入贤者模式,她才不管他。
须臾间,小妇人没心没肺睡得甜甜蜜蜜。
犹不知晓光阴流转,睡姿四仰八叉,拱到崔世桦的怀里,竟在睡梦中率性吐出了句:
“莫挨老子,肌肉硌得慌。”
男人一时僵硬,唯眉弓与山根处挤出一片沉沉暗色。
崔世桦无奈的望着窗外,天色距离破晓还一片茫茫。
他不禁想起上一世。
位高权重后,不可避免地参加了许多宴请。
觥筹交错间,美女如云,他甚至在皇宫里见过袒露肚腹、赤足舞蹈的番邦女子。
那些美人或妖娆,或妩媚,或清纯,仿佛没有灵魂的红颜枯骨,只是上位者的刀下鱼肉,即便活着,也毫无生机勃勃。
脸上充斥着媚俗,眼睛里写满了攀附,也把伏低做小刻进了骨子里。
崔世桦从不驻足留恋,一概过目而忘。
可她不一样,她很特别。
特别到,让他犹如一潭死水的生活,真的惊起了涟漪,却又无关她容貌的惊艳。
只是因为她这个人,也只能是她。
崔世桦突然觉得荒唐。
男欢女爱,其念甚为低俗,只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和前进的步伐。
可她……
脑海里全是她的影子。
咒骂他,贬低他,羞辱他,嘲笑他,排斥他,抗拒他,不尊他,她一应做全。
“小贼,往哪逃!”
“吃俺老孙一巴掌!”
身旁女子说着梦话,随即狠狠地拍向他的胸膛,完全打断了他的思绪。
崔世桦来不及制止,痛的完全傻掉了,他知道,正在愈合的伤口怕是裂开了。
作为浑身是伤的病患,男人思虑再三,终于有了动作。
只好将厚实胸膛贴实她的后背。
他的双手箍着她双臂,按在两轮白玉盘上,将她整个人牢牢困在他的怀里。
缓了伤口的疼,方才继续入眠。
“妖怪,哪里来的捆仙绳!”
睡梦中一声女子厉喝,惊得男人,手上更是攒着力气,两条强壮臂膀捆她捆的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