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家在村尾,几代人行医,家里很是富裕,青砖大瓦房,在村里可是头一份。
天气好,刘大夫正在家晒草药,听到她的来意,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背着药箱跟着她走了。
刘大夫给林衡觉看过几次了,也熟了,一来就拨开他的头发,见头上的伤已经好了,点点头,头没事就好。
再看看腿,用手指轻轻的按压:“疼吗?”
林衡觉摇摇头,刘大夫手指再用力点:“这样呢?”
“有点疼。”
“恢复的还好,就是没什么营养,不利于他的骨头长好,我再给换副贴的药,另外,这次还吃几副药试试。”刘大夫说着,“一共一块五”,看了眼乔大妮。
乔大妮点点头,回房间里拿了一块五毛钱出来交给刘大夫。刘大夫收好,以前的医药费就不找乔大妮要了,那个时候这个男人还不归乔大妮呢,得跟大队上要。
看乔大妮还挺上心的,刘大夫走的时候又多说了句:“他营养跟不上,你好的慢,吃点蛋啊,买点骨头煲汤,好的快。”
乔大妮应着了。让她晚点来她家拿药,刘大夫哼了一声,背着药箱慢慢悠悠的走了。
乔大妮一头雾水,这是哪里得罪刘大夫了,想不清楚,摇了摇头,进屋了。
“大妮,把我那件破棉袄拿过来。”林衡觉坐在床头,对外面的乔大妮说。
“好。”那件破棉袄已经脏的看不成样子了,乔大妮正准备把林衡觉换下来的衣服拿河边去洗。
乔大妮把衣服递给他,林衡觉接过衣服,看了看乔大妮,郑重的说:“大妮,把剪刀拿过来。”
乔大妮点点头,快步走到自己房间拿了剪到。
“把门关上!”林衡觉沉声道。
乔大妮不明所以,还是听话的关上了门。只见林衡觉用剪到把衣服里子剪开,掏出一把破棉絮,接着拿出一只手表。
乔大妮瞪大了眼睛。
“这是我工作后,拿第一笔工资买的,出事的时候藏在袖子里,没被人搜去。咱俩结婚,我也没给你置办啥,这是我目前唯一值钱一点的东西了,你别嫌弃,当做是我给你的新婚礼物吧。”林衡觉摸了摸冰凉的表带,抬手递给乔大妮。
乔大妮看了看手表,又看向林衡觉,只觉得眼前的男人似乎很忧伤,一阵迟疑。
“拿着!我也没有别的能给你了。”看乔大妮接了,林衡觉又说:“只不过现在戴出去不太好,你先收着,过段时间再戴吧。”
乔大妮点点头。
摸了摸手表,放进装钱票的盒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