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怎么了?”还是小学生的晴树在爷爷边上坐下。
“啊~小树啊!”
晴树就好像晴天娃娃,只要一看到她,爷爷的所有烦恼都如同乌云一样散开,随后从衬衫口袋里取出一颗糖果放到晴树的手心里。
“这是给爷爷的信吗?”晴树问。
“不,这是寄给别人的,可没有准确的地址和收信人名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爷爷很苦恼,虽说规定中有写过,如果实在找不到收信人,可以将它退回去,至少邮递局的负责人是这么建议他的。
“那寄信人和收信人该有多伤心,多着急啊?里面一定写着很重要的东西!”
“嗯,还是再去找找吧…”
爷爷看了眼摆钟,时间还够,他拿起信就往门外走,就和晴树说的一样,爷爷不将信退回的原因就是不愿意辜负寄信人的托付,里面一定是很重要很重要的话要说给对方听。
随着时代的发展,骑着单车送信已经是一件很复古的事情了,在同事们纷纷更换机车的浪潮中,爷爷依旧热爱自己的脚踏车。
“小树能一起去吗?”晴树站在门口问,她已经好久没坐过爷爷的脚踏车后座了。
“嗯!当然,上来吧。”
夕阳收走最后一丝余晖,路灯开始肩负起指引道路的责任,春天的傍晚还是那么冷,可靠在爷爷后背的晴树却又觉得那么温暖。
“爷爷有具体的猜测吗?”晴树问?
“没有,不过用最笨的方法找,实在找不到的话,就回到原点,在那里一定能找到正确的道路的!”
爷爷的声音慈祥却又带有岁月的沧桑,送了整整50年的信,小樽市的所有道路他都了然于胸,几乎每一家都收到过爷爷送上的信。
“就是这里了,最后一条街道。”
这是一条在50年前改造的街,当时的名字已经忘记了,这也是他最后的希望,明天他就要退休了,可不希望有那么一封信无法被收到。
街道并不长,还居住在这里的住户也不多,爷爷一手牵着晴树一手按响门铃,可等到的结果都只是一声“抱歉”。
晴树永远都记得,走进最后一户人家时看到的画面,前庭一侧种着一颗樱花树,垂下的花枝轻触水面,水池里有两只橙红色的鱼儿在游荡。
迎接他们的是一位老奶奶,银白的头发却绑着时下流行的低双马尾,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好像稀有的宝石。
“请问您是树吗?”爷爷这样问。
老奶奶一愣,随后一脸怀念的捧着侧脸说,“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呢,真是怀念啊…”
“那请问,这里以前的名字叫什么?”爷爷又问,他也遇到过很多叫树的人,可不会这么轻易的以为自己找对了人。
“嗯,让我想想,人老了记忆力就会衰退,一些不重要的东西就会忘记…”老奶奶坐在前庭的走廊上想了许久,就在晴树恶作剧般的以为对方睡着了时,老奶奶又睁开了眼,说出了街道以前的名字。
“对,对上了…”老奶奶说的和信上写的一模一样,爷爷连忙从信包里取出那封信递到对方手里,“树小姐,有您的信。”
那一刻,晴树仿佛看到了时光在倒流,四周的一切都在发生变化,而那位银发老奶奶也回到了年轻时的岁月。
她小心翼翼的将信拆开,熟悉的字迹如同樱花在她心头绽放,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眼,从脸上划过,落在信纸上。
“小树,我们该走了。”爷爷轻声说,随后牵着晴树的手悄无声息的离开。
“那位老奶奶为什么要哭啊?”晴树问。
“笨蛋,那是在喜悦,等到小树长大后就会明白的!”
迎着晚风与星光,晴树坐在后座上,用力的吹气,想要吹动路两旁的樱花树,她想,原来爷爷做的工作是这么的酷!
那一封封信书写的不只是苍白的文字,而是承载着各种真挚的情感,这种情感,从世界那头到世界这头,永远都不会褪色。
“有珠山的,怎么了吗?”香织提醒道,难道是因为害怕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吗?
“啊!抱歉!”晴树伸手摸牌,刚好轮到自己,不过刚刚好像想起了一些很怀念的往事,也不知道爷爷会不会在看我的比赛。
不过就算看了的话,也会失望吧。
如果找不到方向,不妨回到原点再试试。
晴树看着自己的手牌,糟糕的无法言说,不过这也正好,省去了她后退的时间。
“第一张就切赤宝牌吗?那家伙已经放弃了吗?”憧有些惊讶的说,虽然有珠山的手牌很糟糕,但赤宝牌是绝对可以用上的啊。
“应该没那么简单,你们知道的,用一般的方法是无法从山里跑出来的!”玄还在担心没有回来的丽奈,也不知道此时在哪里。
虽然她想要出去找过,但明汐却告诉她,现在她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下,而且,哭泣的时候可不能被好朋友发现!
“其实,有珠山的选手或许能成功也不一定。”明汐正端坐在沙发上,面色严肃的看着比赛画面,“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竟然有人能够在这样的稳乃手中逃脱,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