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二伯就是偷咱家黄瓜的人!”
“啥?”田老四震惊。
他一把提起地上老二,摇晃他衣领怒气冲冲的吼他:“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你知不知道,我们家为了那片黄瓜地费了多少心血,你一夜之间毁掉大半,你说啊,到底为什么?”
田老四发疯一般,摇晃的他头晕目眩,田老二心凉至谷底,仿佛看见太奶拿着蒲扇来接他了。
既然将死,趁着力气还在,索性不忍田老四这口气。
他双手从里面绕开,推开田老四吼道:“你们家吃香喝辣,凭什么我就要跟着他们吃糠咽菜?”
“我不服,我就是看不得你好过,我就是要让你尝尝失去的滋味,咋了?”
田老二把心中的怨气与不满,通通发泄在田老四身上。
“我们家,一个坐牢,一个老实巴交实际心里比谁都会算计,自从你走后,家里所有担子所有错通通都要我来背。”
田老二委屈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引来不少村民在门外吃瓜。
“还不是我没本事,没有个好媳妇,没有个会挣钱的闺女,让人家看不起?”
“你家这么有钱,我偷你几根黄瓜卖怎么了?”
“我是你哥啊,就算黄瓜弄坏了又能怎么样?”
“为了几根黄瓜,我还得把命搭上~~”
田老二坐在地上伤心不已,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死在田老四种的黄瓜上。
毕竟是亲哥,看他哭的泪水一片,田老四最终于心不忍,语气先软了下来。
“你...你想拿些回去,你跟我说嘛,我能不给你是咋的?”
“何必上地里偷,闹得满村皆知,日后还怎么让乡亲们信你?”
田老二听完,愈发委屈:“你与老宅分家,这么久从来不曾回去看望,摆明是与我们生分。”
“我若光明正大过来伸手向你讨要,就算你肯,你家丫头同意吗?”
“到时候你会不顾你闺女帮我这个兄弟吗?”
这话把田老四堵的一时开不了口,三贵说过,黄瓜地是她的心血,他做父亲的怎能不顾及闺女呢。
这要是二哥来要,他恐怕会陷入两难之地。
田三贵被田老二的话给气笑:“切~二伯还真会揣摩人心,好像谁人都像你一样!”
“小肚鸡肠!”
田三贵双手环与身前,水眸生气的翻望天空,却被骑在院墙上看热闹的王二娃子,给看的心里乐呵。
“呵呵呵呵......”
二娃哥,你笑啥?
旁边同坐的小伙伴,挠着头歪着脑袋看他,下面情况没什么好笑的,王二咋突然傻笑起来啦?
“嘶~不关你事,看戏!”
“哦!”
田老四看一眼田三贵,知道她心里受气,但外人在门口,田老二再不好也是她伯伯,不能说话不礼貌。
“三贵,怎么说话呢!”
语气不似训诫,更像求人,呕的田老二哼一声把脸迈一旁,难得看他四弟演戏。
田三贵知道她爹顾忌兄弟情面,吸了口气道:“只一点,弄坏的黄瓜地,他必须赔给我,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说完,甩手进了堂屋,余下的由田老四解决,她身为晚辈不好再人前出面。
张氏识趣的来到大门前:“各位,天热,大家都回去吧,今日是个误会,等咱家黄瓜下一茬出来,我给乡亲们每家送去几根尝尝鲜!”
“呀,真的呀,还有这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