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三月十七,酒楼事情渐渐开始稳定,唯有失踪案还在继续发酵。
“听说了吗,王员外家的三小姐,昨晚上又不见了!”
“什么?他家刚失去大女儿,这又临到三女儿了?”
“哎哟,失踪案是什么时候是个头哟,闹得人心惶惶的,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回家去,把门窗都给钉死死的。”
男人与酒桌朋友围坐讨论,之后一杯酒下肚,起身快步出了合坊酒楼大门。
身后朋友笑嘻嘻地扯嗓子提醒:“你家没有钱,女儿不会失踪的!”
随后大家哄堂大笑。
上完菜的小唐,手搓围裙来到柜台,双眼含笑抿嘴向柜台上相求。
“三掌柜,按规矩明日归我休沐了?”
认真扒拉算盘的田三贵,平淡地瞅他一眼,后又恢复如初。
嘴上淡淡开口:“规矩都懂吗,交接好手上工作,别让酒楼出了岔子!”
“嘿嘿,明白都明白,三掌柜放心!”
田三贵给他一记玩笑:“去吧!”
“哎哎,三掌柜您忙,回见!”
小唐心生欢喜,一走三蹦跶跑去后院忙活。
田三贵整理出这几天营业额,开业三天达到三千两每天收入,由于菜价都是半价销售,酒水都需要自己垫付。
补上这些亏损,三天共盈利五百一十六两,保住本钱还有盈利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每天稳定在七八百两左右,一个月下来除去员工工资,净利润在二十一万两。
田三贵终于打心里笑开花,事业总算是得到了像样的回报。
田三贵打算好好努力,解锁商城所有菜种子,过几天回家找张氏去张家村舅娘家,带舅娘一起种地,争取把张家村也发展起来。
她心里正在酝酿商业大国,把合坊酒楼开到国外,做连锁酒店,同时开始发展贵圈胭脂,这玩意做好了,简直堪比暴利!
越想越兴奋,好在即使控制住飘远的心,眼下不可心急,想要长久必须稳打稳扎,每一步都踩实才能屹立不倒向上爬。
第二天清晨,深巷暗处一人跌跌撞撞,他身影瘦小脚步浮乱,慌慌张张注意身后动静,皮包骨像的脸喜意横生。
嘴上闪烁着欢笑:“哈哈...哈哈哈...银子...都是我的,哈哈哈......”
身后神秘的两个黑影躲在暗中,双眼目睹那人东倒西歪进了合坊酒楼后门。
两人皆露出得逞笑脸,悄无声息消失在黑暗。
晨光将大地晕染橘黄,早起的人们穿着大棉袄在外面相互问好,热气顺着鼻孔和说话间往外窜。
小孩尤觉好玩,与小伙伴一起张开大嘴吐热气,阵阵白烟让他们嬉笑出声,红了脸颊。
一位婆子一头花布裹头,一身粗布多有补丁,推着独轮板车,上面蔬菜堆得老高遮挡视线,她不得不歪头左右观察前方路况,避免撞到贵人。
“卖菜嘞,新鲜的菘菜嘞!”
每路过一家酒楼,就会上去询问:“老板,新鲜蔬菜来几斤?”
有的酒楼都有自己专用的供应商,轻易不敢用陌生的供应,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嘛!
靠在门框上打发时间的“老板”扫眼看老婆子一眼后,语气不赖烦起来:“不要不要快走开,别把穷酸晦气过给我家救楼,当了咱家财路!”
老婆子被轰走,脸上不但不恼,还对那老板客气地引荐自己:“俺家就在那山脚下,往后每天都来,老板下次有需要直接叫俺,俺家菜便宜又新鲜!”
“还不快走?”“老板”见她啰里啰嗦,扬起手来吓唬她。
婆子没带怕,笑呵呵地前往下一家。
日上三杆,合坊酒楼老时间开门营业,员工们打着哈欠,进行新一天的重复打扫工作。
厨子们开始备菜烧油,配菜小童们为各自师傅准备菜系清理工作。
各项进行有条不絮,田三贵老样子站在柜台,那鸡毛掸子打扫柜台摆放的酒水。
“卖菜嘞,新鲜的菘菜嘞!”
兰娟荣升为酒楼管事,安排好事情后,站出门学着人家靠着门框,等待客人上门。
婆子眼尖看见她出来,忙上去笑道:“姑娘,瞧你生的好俊俏啊,跟大娘的闺女一样,只可惜......”
说着说着,展开衣袖在眼角抹起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