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终于来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封擎宇一早便知晓时冉今儿这顿饭不好吃。
吃人家的嘴短,小狐狸能精心下厨弄顿午餐出来,可不会给她白吃。
封擎宇缓缓的搁下手中的筷子,靠在椅背上望着时冉,笑言道:“关心则乱,听过吗?”
“你出面只会加快韩影弄死你的速度,你输得起?你爸妈他们输的起?”
时冉仅仅是开了个头,也仅仅是冒出了些许想法而已。
便被封擎宇一句话给摁下去了。
且摁的还挺干脆。
时冉望着他,脸色不太好看。‘ 但又不得不承认他们所说的话是有道理的,如果这种时候她出手只会加快韩影想弄死他的速度。
时冉的情绪起的快,下的也快。
二人用餐尚未结束,集团的几位老总就来了,管家带着他们去了一楼另一侧客厅。
男人起身时,时冉温软话语响起:“等一下。”
封擎宇脚步一顿,回眸望向她,刚想询问什么,只见那只小奶狗一摇一晃的朝着时冉走过去。
是以!她在喊狗,不是喊自己。
封擎宇不喜欢那只狗。
应当是从此时开始的。
时冉自上次辩论赛一事,名声早就从首都大学传开,谈判院的人得知此事时各个议论纷纷。
个个都想一探究竟都想知道能与他们前领导相提并论的人到底是何许人。
时判在首都谈判界的存在是无法撼动的,而时冉此时一出来与他相提并论。
谈判院的众人得知这个名字时,颇有些讶异。
韩影这日从医院来谈判院时,隐隐约约听见私底下的同事们在接头交耳。
“真这么厉害就来把韩判的位置端了吧!”
“你这话不怕显人听见?”
说话的女人不屑的冷笑了声:“我怕什么?有德有行的人才配当领导,韩影算个什么?要能力没梦力,要本事没本事。”
“酒桌上被江总摁着灌酒也没本事反抗,你看时判,什么时候出过这种事情?也就韩判,说出去丢了谈判院的脸,以往韩判在的时候,都是别人看我们的脸色,现在倒好,我们看别人脸色,领导不行,整个拉低谈判院的档次。”
韩影跨步进谈判院的时候就听见下属的吐槽。
刚从医院出来的人脸色惨白。
站在门口听八卦的人一转身就看到一张鬼一样得脸出现在眼前,吓了一跳:“韩判。”
茶水间里的讨论声戛然而止。
韩影冷厉的目光从对方身上扫过,冷冷的腔调带着几分威胁:“看来下次应酬得带你一起去了。”
后者不屑反讥:“有本事你带啊!”
韩影怒目圆睁的瞪了眼对方,然后转身离开,刚进办公室,就接到了电话。
“大小姐,时医生那边起诉我们故意杀人。”
韩影一愣:“为什么?”
“保镖开车去医院的时候开的是韩家的车,时医生那边告了肇事者还告了车主。”
韩影一愣,似是没想到。
昨日的事情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一起再简单不过的交通事故而已。
而今————
对方却选择了用法律来扞卫。
明显是身后有人指点。
韩影被人灌进医院洗胃都没惊慌,听到这个消息时莫名的慌了,毕竟,时冉的父母都是科研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如果真的闹出什么事儿来,非同凡响。
突然想到了韩振说的那句话,时冉他们可以动,但是时冉的父母不能动。
动了会出事儿。
如果真的被人抓住什么把柄,他们难辞其咎。
“不用慌,我先看看。”
韩影挂了电话,坐在位置上陷入了深思。
7月7日,时冉归江家,时腾从国外出差回来,带了许多礼物。
客厅里摆的满满当当的,姜琪素来是个心细的人,一番嘘寒问暖,让人招架不住,频频将求救的目光落到时冉身上,后者抱着狗,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笑吟吟的望着她。
姜琪收拾的间隙,时腾坐在时冉对面,端起茶杯喝了口清茶,酝酿了会儿言语:“你跟冷峻怎么回事?”
“就传闻的那些事儿,”时冉淡淡回应。
时腾对时冉,是小心翼翼的,大抵是时冉的抑郁症让时家的每一个人都开始变得谨慎,他每一次开口询问时冉话语时,总是抑制不住的小心翼翼。
斟酌来斟酌去到显得卑微。
“我这次在国外遇到了冷翻,他向我询问你的近况,以及婚期,”时腾忆起那日的相逢,多少都觉得有些奇怪。
冷峻过度关心时冉并不见得是件好事。
且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在等着时冉与封擎宇的婚期礼。
“他让我给你带句话,”时腾又道。
他凝着时冉,似是想从她的脸上看到什么情绪,结果数分钟过去,并未看到什么不一样的神色。
“我可以选择不听吗?”
有些话说出来不过也是扰人心扉罢了。
时腾点了点头:“你不想听,我不说就是了。”
“婚礼准备到哪一步了?”
“封先生会安排好的。”
时腾想,也是。
以封擎宇的身价段位,这些事情不过是花钱就是了。
只是——人生大事,倘若不经自己的手难免有些不太看中的样子。
…………
“封董,时家的宾客名单已经拟出来了,您过目。”
婚礼一事,封擎宇的人亲自盯着,流程到了哪里,需要做什么事情都提前安排。
“名单确认无误我们可以出请柬了。”
“给我看看,”封擎宇停下手中工作朝着凌晨伸出手。
大致的翻了一下名单,男人薄唇轻启:“冷峻的工作何时结束?”
“19号。”
封擎宇合上名单,淡漠开口:“婚礼日期提前至18号,对外宣称我有工作安排挪不开。”
凌晨:…………
封这是……要将冷峻?
“可……时家那边?”
“我去说,你安排就是了。”
“那……请柬何时送达至各位手中?”
“十七!”
关凌晨的惊讶已经不是言语能表达的了得了。
封董这是想打的对方一个措手不及7月八日,时冉在时家住了一晚之后被接走了。
凌夏来时,告知她要拍结婚照。
时冉穿着家居服坐在沙发上不动。
凌夏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夫人。”
“你家封董这么忙,还有这个闲工夫?”
“封董说,天大地大,夫人最大。”
凌夏信口胡诌,开口就是封董有多好。
时冉信吗?肯定是不信的。
睨了眼凌夏,正准备起身离开,突然想起什么。
勾了勾手指,让凌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