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你件事情。”
“夫人说。”
“你去门口呆着,看见我爸回来了就按一下喇叭,两短一长,”时冉正愁着没人给自己放风,如同上次一样慌慌张张离开。
而今正好,凌夏在,姜琪又去了佐家。
大好时机摆在眼前,她没道理放过。
凌夏本想询问一二,可见时冉一脸期待的望着他,小憨憨被迷住了,点了点头。
走起了老路。
七月七日下午一点,时冉前往时腾书房。
打开了时腾电脑,输入上次密码,却被告知密码错误。
时冉愣怔。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改密码。
如若改,要么是已经发现什么了,要么就是有所怀疑。
时腾到底是知晓了?还是有所怀疑?
时冉伸出指尖,按出了单位内部统一密码。
仍旧是错误。
她在疯狂的试探着密码。
临近电脑被锁的边缘,时冉停住了指尖的动作。
恰逢楼底下的喇叭声响起,时冉麻溜儿的关上电脑毁去自己的到访痕迹。
急切的拉开书房门回到自己房间。
站在房间窗前往楼下看了眼,与凌夏隔空来了个眼神对视,才稳了稳心神。
一事不成,在难二。
她突然发现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冉冉,凌夏在楼下,”门口传来时腾的轻唤声,时冉收拾了自己一番。
拉开了房门。
“我知道。”
“接你去有事?”
“封先生约了今天拍婚纱照。”
时腾眉眼间因时冉这句话变得温和,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拍完了带回来给爸爸看看。”
时冉含笑点头:“好。”
时冉离开时,时腾回了书房。
观察了一下书房,目光从书架至书桌,仔仔细细的过了一遍。
未曾发现异样才安心。
封擎宇其人,虽能妥当的安排好一切,但说到底,骨子里还是少不了有钱人特有的强势,尽管这人妄以为自己算是估计时冉感受了。
可时冉仍旧觉得,这种被安排的感觉令人极其不爽。
首都不缺乏能人。
摄影界的泰斗被封擎宇请来专门服务,时冉去时,安妮带着团队已然等候多时。
这个影棚里,分外精彩。
除去摄影团队和化妆团队和一些专门服务的人,还有不少集团副总,他们围在封擎宇身旁,或拿着文件或低头聆听,现场氛围一度怪异。
直至时冉进去之前,除去挪动机器已经整理衣物的琐碎声,无人敢打扰这场高端的会议。
全国首富开现场会,有几个人是能亲眼目睹的。
众人今儿能见到,也是脱了时冉的福了。
“封太太,这边请,”造型师看见时冉的时候,麻溜儿的迎了过来。
完美的阻止了时冉想去找封擎宇聊聊的想法。
一众围着封擎宇的副总有那么一两个人看见了时冉忍不住想刀人的眼神。
咳嗽了声,食指搓了搓鼻子,望着封擎宇似是警告的喊了句:“封董?”
封擎宇抬眸望向人,眼眸中稍有些疑惑。
顺着副总的视线望过去就看见了时冉想刀他的神情。
“今日到这里,散了吧!”
若说封擎宇不是个大忙人,估计都没人相信。
时冉目光停留在镜子上。
望着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迈步向着自己而来。
“封董是个大忙人。”
封擎宇站在时冉身后,听着时冉冷嘲热讽的话,淡淡的笑了笑。
“礼服看了吗?”
“这么忙还拍婚纱照啊?”
“缎面白纱符合你的气质。”
一问一答,皆是答非所问。
封擎宇从时冉身上找到了交谈的妙诀。大概就是适当的充当聋子。
不要事事那么较真,否则活不久。
这二人的谈话像极了高手过招。
让身旁的服装师和化妆师都陷入了蒙圈中。
望着二人久久不能回神。
时冉被封擎宇的答非所问给气着了。
没好气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便不能怪他了。
“坐。”
她扯着封擎宇坐在身旁的椅子上,且叮嘱:“我没起来,封先生最好不要走,不然我也会跑路的。”
封擎宇:.........
年逾三十,封擎宇此生做过最无聊的事情大概就是浪费数小时的时间拍婚纱照,且他不能有任何怨言,只因这一切是他自己自找的。
时冉本就不愿做这等麻烦事,是他自己极力要求。
以至于今日被时冉摁在身旁走不开。
封擎宇百无聊赖的抽出一旁的杂志想打发时间。
却被时冉一把抽走。
他转头又想拿出手机安排工作,时冉一抬手打断了化妆师的工作,侧眸面无表情的望着封擎宇。
后者抿了抿唇,似是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将手机放了回去。
而一众集团的老总托时冉的福,从下午两点至夜间十一点半的时间接到任何老板的电话及短信。
过了职业生涯中最安静的一个下午。
时冉秉承着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的架势给封擎宇狠狠的上了一课。
二人从摄影棚出来时,已经是临近十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而这日,全国首富惧内的消息只怕也已传遍整个首都。
“封董,韩振去找时医生了。”
封擎宇刚从摄影棚出来,凌夏急切的步伐奔过来,告知他此时。
“让他去,”男人语调坚定,无任何犹豫。
回头见时冉没跟上,约莫是七月份的天在摄影棚待久了,这人温和的脾气稍有些暴躁。
“不回家?杵那儿当吉祥物?”
“你不好奇她们会聊什么吗?”
封擎宇一边拉开车门一边回应:“我不好奇。”
“我好奇。”
“所以呢?你不让我动我不能动,你好奇我就得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