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翰一边疯狂吐槽着一疯狂按喇叭。
“我在距离公司大门二十米的地方堵了二十分钟了,真是造孽。”
砰————时冉只听见一声车门声儿。
不到三五分钟,吴翰就进来了。
气喘吁吁急匆匆的样子一看就是看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
时冉凝着他,问出了精髓:“你把车扔了?”
“扔了。”
“这群小兔崽子停车不好停,大家都别想进出了。”
吴翰直接把车横在路中间了,如此就罢,跑进公司的同时他还顺带报了个警。
让他挪车?
等着吧!
时冉嘴角抽了抽,心想,二世祖还是二世祖,有的是资本。
时冉勾了勾手指,让二人过来:“给你们看个好东西。”
“神神叨叨的,”吴翰嘀嘀咕咕的走过去,时冉直接将箱子打开。
刹那间,一阵干呕声在办公室里响起。
吴翰捂着嘴,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是面不改色反倒是还有些兴奋的时冉:“这是什么玩意儿?”
“目测是猪心,猪肝之类的东西,”时冉也没仔细看,但大差不差了。
一股子血腥味儿在办公室里蔓延,时冉合上箱子的盖子:“你们俩今儿的任务是把这些东西原路送回,当然,加点东西也不是不行。”
吴翰:……..“我不去,恶心。”
“那你下岗吧!”时冉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凌夏睨了眼吴翰,面无波澜的抱着箱子走了:“一大老爷们儿,吃的时候怎么不嫌弃?”
吴翰一愕,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二人:“你俩变态吧?”
吴翰紧跟着凌夏出去,满脑子都是箱子里血淋淋的画面。
“不行,太恶心了,我要去吐一波。”
........
找一个人不难,何况还是一个有着存在痕迹的人。
凌夏跟吴翰没多久就将人找到了。
依着时冉的意思,将东西内容换了换,又给他送回去了。
某家报社记者的儿子,因为公司被封董收购了,不敢对封董下手,所以才将毒手伸到了时冉跟前来。
起早去菜市场买了这些血淋淋的东西,还是亲自伪装成包裹送过去的。
也算是个人才。
凌夏看着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一时间也犯难了。
也不准备为难人家了,直接报警。
封擎宇知道这个消息时已经是下午光景了,凌夏处理好事情电话过去时,江小白正站在封擎宇身后汇报工作。
聊得都是韩家的事情。
韩家眼下乱成了一锅粥。
最乱的,不是韩振的死对韩家的危害有多大。
也不是韩家企业被架空之后的损伤。
而是明书,拿着一纸亲子证明站上了电视台。
报了警。
想让法律给她公道。
韩振死了,就相当于摇钱树没了,一个没有工作能力的女人带着个七八岁的孩子在这世间难以立足,且不说这位明书以前被韩振滋养的从一个四线城市出来的小家碧玉变成了一个出手阔绰的富太,一时间,没了钱,比要她的命都狠。
明书站在警局里,身后跟着记者。
哭诉着与韩振之间的真相,当一个违背道德的小三站在了凄惨的那一方诉说着当时是被韩振强迫的,且孩子也是他逼她生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一个死去的人被冠上强奸犯的罪名。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成了苦难的结晶。
这一切都会被大肆的放大。
而媒体们,最擅长添油加醋写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
而这一切,都是封擎宇的功劳。
昨夜凌晨,封擎宇带着凌晨前往明书的住所,敲门进去,与之有长达半个小时的交谈。而交谈的内容,无人知晓。
直至今日新闻出来,他们想,这位知三当三的女士,要么是受了封董的威胁,要么是承了封傅董的好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让明书出来扰乱韩家的视线,她们才能放手去干。
“报社?”江小白汇报工作的语句被封擎宇这句带着询问腔调的怒火给止住了。
封擎宇拿着手机,身上蕴着薄薄的怒火。
“是,”凌夏在电话那侧回应。
封擎宇拧眉,默了数秒:“十七岁,负的了法律责任了。”
凌夏一惊,看来,封董是不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下午时分,时冉送走客户,刚准备从院子门进来,就看见街对面站着一位戴着口罩帽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女人。
二人四目相对。
那人向着自己而来,她静站不动。
直到人走到跟前她才将人认出来:“是你。”
“封太太还记得我呢!”明婉嗓音渐低,带着点讽刺。
“有事?”
明婉低头一笑,手伸进口袋,似是想从李米娜掏出点什么东西来。
“没什么,就是,有人逼我来要你的命罢了。”
言罢,电光火石之间,一只泛着白光的刀子朝着时冉而来。
她眼疾手快的后退一步,而明婉似是早有准备似的紧追上去。
刀子朝着时冉的的腰腹部狠狠的扎去。
片刻之间,时冉伸出手握住了刀刃,而后抬腿一脚踹在了明婉的肚子上。
“来人,”时冉的呼唤声在办公室的院子里响起。
街对面的一众记者看见这一幕纷纷拿着相机按快门。
这是人在街边站,新闻送上门。
时冉一甩手,将手中的刀子甩到一旁的草丛上。
刚准备朝着明婉去,就见明婉从另一边口袋里抽出刀子,准备自我了结。
她一惊。
而赶过来的凌夏疾步过来一脚踹飞了她手中的刀子。
“太太。”
“时总。”
担忧声此起彼伏。
时冉握着受伤的那只手,脸色煞白:“先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