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首都的商界豪门都在猜测封董的这位新太太与韩家到底有什么恩怨纠葛,以至于这般纠缠。
集团的几位副总每每在应酬场上都能听见时冉与韩判之间的精彩故事。
就连前几日这二人前后脚去沪州的事迹都有人绘声绘色地描述出来了,描述者眉飞色舞,听者津津有味。
且不免猜测这其中真假。
有人问到他们头上来,众人除了不知之外也无法回答多余话题。
时冉不知,这事儿已经成了集团副总之间竞相谈论的话题了。
有人说,自然是有人回答了。
“一个案子能有多少钱?这么兴师动众劳民伤财地去一遭,跟谈判院那群吃公家饭地抢东西,虎口夺食就为了一口水?封董的金山银山她这辈子都嚯嚯不完。”
时冉听着微微挑了挑眉头。
似是觉得这话有那么点道理,要是只留在别墅,封擎宇的钱她这辈子都花不完。
何苦劳民伤财辛辛苦苦地跑去跟韩影做斗争?
“豪门阔太的生活我们理解不了,这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心思最难猜,罢了————,”二人说着,掐灭了烟,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进了会客室。
五点二十七,是封擎宇从茶室出来,就见时冉赤脚站在楼梯上。
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封擎宇稍有些疑惑。
跨步前去站在自家爱人身前,微微挑眉问道:“在想什么?”
时冉堪堪回神,她当然不能说在听人家聊八卦了,封擎宇其人本就对私生活极为看重,若是知晓公司里的下属都在八卦,估摸着明儿这二人不是被调理就是被开除。
她讪讪收回视线:“没什么。”
“你忙完————唉!”
时冉一句你忙完了?还没问出来,就被男人拦腰抱起,本是要下楼的人又被抱到了楼上。
“鞋都不穿?”封擎宇将人放至床边的贵妃榻上,弯腰将地毯上的鞋拿起来摆在时冉脚边。
后者抱着膝盖坐在贵妃榻上,弯着眼眸望着人:“夏天了。”
“所以呢?”封擎宇不解。
“夏天赤脚跟地板接触会让人产生幸福感。”时冉一本正经地忽悠封擎宇,而显然,这人早就将时冉的套路摸清楚了。
扯了扯唇角,鼻息间有声冷笑出来:“歪门邪道。”
“有据可依,”时冉不服。
封擎宇将她的脚丫子从怀中扯下来,弯身拿起拖鞋套在她的脚上:“牵强附会。”
“这种生拉硬扯勉强凑合的东西那去忽悠别人合适,忽悠我?”傅奚亭摇了摇头,伸手点了点主意的脑袋:“还嫩了点。”
时冉眉头微蹙,心想,穿不穿鞋的自由都没有了?
人生还能有什么意思?
不待封擎宇离开,她将拖鞋里的脚丫子抽出来,赤着脚当着封擎宇的面在地板上踩了踩,又踩了踩。
一副挑衅他的模样简直是将封先生给气笑了。
男人沉默了几秒钟,而后,猝然失笑。
微微仰头看了眼天花板,又将目光落下来盯着时冉:“治不了你了是不是?”
顷刻间,本是站在时冉跟前的男人蹲下身子,擒时冉的脚腕低头吻上了她的脚背。
轻吻?
不不不,封擎宇的每一个吻都不是轻吻。
无论是亲|上|面,还是|亲下|面,亦或是此时此刻亲脚丫子。
皆是如此。
他吻着她的脚背,时冉突然间,似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脑子里炸开。
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脚背上聚拢。
螃蟹熟的话先从哪里熟来着?
时冉想了想,蟹钳、蟹脚。
她现在可不就是跟蒸锅里的螃蟹似的吗?
时冉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咬在她的脚背上,待封擎宇松开,两横脚印在脚背上。
“封董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时冉看着脚背上的牙印,只觉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
为了不让她赤脚,可真是煞费苦心啊,这个心机狗男人。
男人半条膝盖落地,以求婚之势跪在时冉跟前,微微点了点头,笑容宠溺:“还挺多,封太太若是愿意的话我们可以慢慢探索。”
时冉:.........
说不赢难免会恼羞成怒,于是,她淬了句:“死变态。”
封擎宇眸色一凛,
伸手将时冉摁到了沙发上。
随后薄唇倾覆而上,丝毫不给时冉喘息挣扎的机会。
轰的一声,时冉只觉得鼻息间有什么味道在萦绕着,这狗东西,刚刚亲了她的脚。
“你刚刚亲了我的脚。”
封擎宇似是也想起来了,失声浅笑:“我不介意。”
“我介意。”
“宝贝儿——————。”
封擎宇低眸,眸间蕴着情|欲,一副恨不得将时冉吞之入腹的模样。
青天白日的,白日宣|淫这种事情实在是不适合。
她伸手推了推他,刚组织好言语准备开口规劝,敲门声响起了。
管家的声响在半掩着的卧室门口响起:“先生,凌秘书说对方邮件过来了。”
管家及不愿意上来,在医院呆那几日就看出来了,男女主人感情正在升温时,肢体语言较多,且封先生又宠着太太,对其有求必应,二人难免会有行好事的时候,光是在医院,她就撞到了几次,这回了别墅————。
更是难说。
凌晨让她上来时,她只觉后背发凉。
管家的话,并未得到及时的回应。
心如擂鼓似的过了数秒才听闻里头一句蕴着火气的知道了。
卧室内,时冉擒着淡笑望着封擎宇,修长的指尖落在他俊逸的面庞上:“幸好你不是周幽王。”
不然,烽火戏诸侯的戏码重演一次,他肯定会成为红颜祸水,被整个集团的下属唾弃。
封擎宇莞尔,他凝着时冉,一字一句开腔:“若我是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又算的了什么?”
时冉略微震惊,目光落在封擎宇身上。
后者探身向前亲了亲她的额头:“王若法依我而定,你便是王法。”
烽火戏诸侯算什么?
若他是周幽王,王侯的命都是时冉的。
封擎宇现如今能充分理解年少时听说的那句话:爱情不是食人花,它是慢性毒药。
你明知长期食用会死,可就是忍不住。
到那时,死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