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时冉时叛。”
韩影倏然回神,她只是在秦清河跟前提过时冉似乎是时叛这件事情。
如果秦清河真的在这种时候发生任何意外,那一定是时冉的手笔。
韩影跟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双眼放光地朝着时冉走过去:“借尸还魂?时冉?你为什么还活着?”
时冉看了眼站在身后的管家,后者会意,进屋去搬了把椅子出来放在时冉身后。
“这么愚蠢的问题,你实在是不该问。”
语落,她勾了勾指尖。
钱行之附耳过去,听闻时冉的吩咐,内心深扎进去的正义之火在此时倏然升起,诧异的目光落在时冉身上,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不妥。”
时冉倒也是不气,而是似笑非笑反问:“我弄死她不妥,难道来等着她来弄死我?”
“时冉,你这是犯法!”
“法律如果只针对我一人的话,那我即便什么事情都不做,仅仅是活着就已经是犯法了,钱行之,你还真是太单纯,”时冉冷嗤了声,不屑的腔调顺着钱行之的脑子里散开。
“凌晨,”时冉目光掠过钱行之直接落在凌晨身上。
“听说韩小姐擅水,送她去洗把脸。”
时冉此话一出,韩影就惊恐了,连连后退,望着时冉的目光带着防备:“你想干什么?”
“我家太太想干什么韩小姐不是很清楚?”凌晨伸手薅住韩影的头发摁着她的脑袋干脆利落塞进了院子里的水缸里。
将她摁进去,实在是浪费这上好的水缸了。
这个水缸里,原先养着时冉最爱的并蒂莲。
且这缸,还是封先生花大价钱去淘来的,放在九十年代人人家中都必备的东西到了现如今成了稀罕物。
稀罕物能卖上大价钱,只因封先生于封太太在外吃饭时路过旁人家的院子,封太太见其古朴,夸赞了一句。
不过一夜工夫,这缸就出现在了别墅的院子里。
而今,成了收拾人的好地方。
“时冉————。”
“你这是谋杀国家——,唔”
韩影挣扎其间想说什么,凌晨知晓这人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又将人摁了下去。
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韩影挣扎着,抓着水缸的边缘极力想自救。
可还没等她挣扎起来凌晨就已经将人摁下去了。
时冉坐在屋檐下,
冷眼旁观这一切。
好似韩影的生死与自己无关,或者说她在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而钱行之呢?
眉头紧拧。
在纠结。
他当然见识过时冉的手段,也知晓这个女人从死亡之路上一路爬上来,历经过哪一些事情。
而跟随时冉的这段时间,也多多少少的帮她做过一些事情,但这些事情都未涉及人命。
可此时此刻凌晨将韩影的脑袋摁进水池里时,他看着韩影的挣扎,从大到小从有渐无,以至于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
凌晨拎着韩影的脖子跟拎小鸡似的拉起来,随手丢在地上。
韩影在濒临死亡之前得到最后一丝空气时,跪在地上狠狠地咳嗽起来。
她捂着着胸口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浑浊的目光落在时冉身上带着仇恨,恨不得她去死。
韩影的这一招借刀杀人。
终究是死在了摇篮里。
比脑子,她比不过时冉。
比手段,她比不过时冉心狠手辣。
“时冉,你迟早得死,封擎宇再厉害也护不住你,秦家已经开始对封擎宇集团围追堵截了,你若是真有本事,就把秦家颠覆了。”
韩影沙哑着嗓子躺在地上嘶吼着。
试图说一些刺激的话语来让时冉动怒。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
这正是时冉所想。
“正有所想,就不劳韩判操心了。”
时冉这番平静的话语一出来站在她身旁的钱行之惊讶的目光就落下来了。
颠覆秦家,这意味着改朝换代。
“你说什么?”韩影似是没听清楚。
“我说,你得死。”
“时冉,你以为你是谁?”
屋檐下的女人修长的指尖落在椅子上,轻轻地点了点头:“你竟然这么喜欢跟秦清河勾搭在一起,那就去吧!”
“你————。”
凌晨一个手刀劈下去,韩影晕了下去。
“扒光,丢进秦清河的棺材里。”
“你疯了?”钱行之及其快速的质疑时冉这个决定。
“到底是谁疯了?韩影杀我害我难道我就不能反击了?”
“这是她父亲的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
时冉与钱行之的急怒不同,反而是很平静的。
“如果她没有参与其中,那她怎么会那么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钱行之,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前途利益之上,所有的池鱼堂燕,不过都是他们用来杀我的手段,你跟我说无辜?谁能比我更无辜?无辜惨死,无辜成了别人手中的筹码。”
“你可怜别人?谁可怜你为了家国妻离子亡,别妄想用那一套世界对我嗤之以鼻我却对世界报之以歌的那一套说法来劝说我,杀我、害我之人都要付出代价。”
“即便是化成鬼我也会用我的信念去谋杀他们。”
“放过他们?凭什么?”
时冉龇牙裂目怒瞪着钱行之,浑身的怒火好似都幻化成言语。
而言语又成了利刃射向他。
而后者,被时冉的这番言语怒骂得无半分反驳之力。
凌晨站在台阶下看了眼钱行之,走过去捞起他的胳膊将人带离了院子。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替他们求情他们不见得会记住你。”
“你在外面待久了,不知道首都场子有多乱是常事儿,战场上的死亡不过是一瞬间的时间,可名利场上都是钝刀磨人,最惨的无疑是看她起高楼,又眼见她楼塌了,更惨的是你明明还活着,可这世界与你无关。”
“如果死一定要做出选择的话,那为什么赢的人不能是我们?”
“走吧!你也别纠结了。”
.....
“如何?”秦谦刚回到住所,苏欣从沙发上站起身急忙过去询问。
秦谦摇了摇头:“没有等到封擎宇。”
“你不是说一切都安排好了吗?怎么又会没有等到人呢?”苏欣稍有些急切。
“封擎宇如果是个那么好掌控的人,秦淑会被他管控这么多年?”